办法找他们商量商量!”
    向伍可伤脑筋。时间久又如何,他还不是一个小账房,自己面子还不够人家屁股大呢!
    “要、要不这样,我这个月找找看有没有哪里缺人的。找着了就给家里捎消息。”
    向大姐也无计可施,只好让步。
    向伍送她走,临别时还把身上的银子都塞到她手里。看着牛车慢慢走了他才敢擦擦汗。
    身后看客不知看了多久,最后见向伍回头发现自己才微微一笑,从一旁走出来。原来是闻人当家的胞兄,二少爷闻人席奂。
    “二少爷。”向伍恭恭敬敬地唤道。
    闻人席奂点点头,问:“刚刚是你大姐?”
    “是。”也不知对方到底看了多久,真是洋相尽出,唉!
    “三弟也是的,不就一个杯子用不着把人赶走。不过北院赶走的是不会再要。要不你到南院问问,前些时候我听说南院人手不够,招个熟人办事也利索些。”
    “多谢二少爷!”
    闻人席奂笑笑回府去。
    向伍看着他进门,低头又是纠结又是苦恼。
    怎么就让这小子给当场抓个现行!好容易才刚好有机会把姐夫弄出闻人府,这下害他连拒绝都不成!
    当夜向伍回到东院,又看见院子主子挺尸般趴在花丛中。花香夹着酒味呛鼻得很,向伍把花丛中伸出的脚拖出来,闻人璞也没醒,翻翻身继续昏睡。还在想该怎么办,胡老头又及时赶到接手。
    一如往常回到房里,因为刚刚扶人时身上沾了酒水才想去洗身,身后就有人扑上来!
    向伍吓了一跳!挣开身后人就神色匆匆吹熄烛台,七手八脚把门窗关好。回头一看,隐约有人坐在他床上。
    他蹙眉走过去,对方就压着嗓子低声说,“你家里人麻烦。”
    “能比你麻烦?就一孽障!”向伍虽怒也不敢大声,感觉对方伸手拉住自己也不乐意,甩开他走到床的另一端坐下。
    “去南院不好?”
    黑暗中,两个人影在床上扭成一团。
    “南院有什么好!”向伍喘喘气,伸手就在胸前的脑勺子上狠狠一拍!叫你搔我痒!
    对方吃痛停下手,低声埋怨“欸,不就摸几下,稀罕什么。”
    不稀罕你又摸!向伍推开那孽障,不管床上似有似无的咕哝,下床拿了换洗衣物就出去洗身,回来时人已经走了。
    他躺回床上,闭目一会忽而往脑子上一拍!
    他怎么就傻了他!不是打算问朱梅死的事?难得人都跑自己房来都给糊弄过去!真是越长越回去了!
    两天后姐夫张知就回到闻人府上,不过这次不是去北院而是南院。回来那一日他就请向伍出去喝酒,这回他算是走运走到脚趾头,当然自己小舅子也是功不可没。他张嘴闭嘴就夸向伍,就差在把他说成天上有地上无。
    还真是一人欢喜一人愁。
    向伍喝着闷酒,有苦难述。
    那孽障也不知在想什么,就这么让张知去南院。孽障是不吃人,可那是南院!吃不吃人他就说不定,要是他家大姐因此守寡就肯定会吃了他!
    喝了小半夜的酒两人才回闻人府。只是一个回东院一个去南院,两人就在前厅散了。
    向伍喝了不少闷酒,酒气还没散就往东院走去。途中也不知是谁脚步匆匆迎面而来,撞了向伍一下把他撞得酒气一下子散了不少。只是他还没回神,又撞上一个人!
    向伍定眼一看,喝!竟是闻人席觉!
    闻人席觉嫌他碍事一把推开,拔脚就朝刚刚那人追去。
    向伍只觉闻人席觉脚下踩风,一下子就没影了。那时候脑子还不太清醒,他也没多想就继续走。
    在东院院子远远碰上闻人璞。他难得这一回没醉酒,倒是有些气喘,正神色失措往房里走去。向伍搔搔脑袋,不用伺候闻人璞当然最好不过,于是便回房蒙头大睡。
    次日一早,向伍醒后才发现自己昨日直接和衣就睡。昨夜的事也朦朦胧胧记得,他却没放心上。只在脱衣的时候,身上滚出一个石球子一下子就吸引他所有注意力。
    那石球子就牛眼大小,竟是一个玛瑙石。向伍晃晃玛瑙石,发现里头有液体滚动的声响不禁又惊又喜,马上当它是宝贝收好压箱底去。
    才回到东院账房,李立又迎上来,在他耳边低声偷偷说昨夜北院失窃,小偷猖狂,都偷到闻人当家的房里去!小偷是抓不着,闻人当家怀疑有内鬼,正在北院院子审人呢!那北院院子一大早就密密麻麻都跪成一片!
    向伍听到失窃两字便吓到,想到昨夜遇到的竟是当家抓贼的戏码!忽而脑筋一转,冷汗冒了一身!
    那个玛瑙石子不会是贼赃?
    这、这——他不算共犯吧?
    闻人府今日可热闹!先是北院失窃怀疑有内鬼作案,正当北院主子审人时内鬼却跑了!还来不及去报案,负责后府打扫的下人就惊慌失措跑来,说后府井里有死人!
    而那个死人就是跑掉的内鬼!大概是心虚,知道逃也逃不过,把心一横就往井里跳下去!
    正可谓天理昭彰,报应了!
    当夜向伍睡得正香竟让人给硬生生摇醒不说,那孽障还泄愤似的往他大腿上咬去!痛得他差点哭爹喊娘!
    “你他娘这是抽哪门子的疯!”痛得一身冷汗又只能憋着,向伍有苦说不出!
    对方哪里理会,继续下口!
    痛痛痛!向伍伸手扯住埋在自己大腿处脑勺上的头发,发泄地扯起来!对方直到头皮发麻,嘴里散开淡淡血腥味时才抬起头。
    帐子放下床上漆黑一片,向伍理应是看不清楚的,可他觉得自己看见对方那双充满兽性的眼布满着血丝。
    就像当年一样。
    负伤的幼兽不甘心的模样刻进向伍的骨子里,一辈子想忘记也不能。以至于现在与过去重合,他都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向伍,叫我名。”终于发泄过,对方提出无理的要求。
    向伍犹豫。
    高大的身躯慢慢靠上来,把向伍压得透不过气!
    “唤我名,唤吧,向伍。”明明都已经不是当年小孩,性子却依旧没变。狡猾、爱耍性子、倔脾气。
    向伍无语,伸手抱住身上人。
    今日的事他几乎猜到了——这孽障这次是上足了当,让人偷龙换凤弄死了暗线,也难怪他气成这份上。
    踟蹰半刻,向伍还是按捺不住好奇,低声问:“朱梅是你杀的?”
    身上高大的身躯微微抖动,向伍知道他在笑。
    向伍的手慢慢上下抚弄对方脊背,轻声在他耳边安慰,“这才多大事情呢!瞧你这龟孙模样!”向伍也在气,这孽障不跟他商量尽自作主张!若是嫌弃他向伍碍事,他向伍乐得偷闲嘞!“还有你那咬大腿的恶癖也改改!都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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