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天早上,文涛早起,站在盥洗台的镜子前皱起了眉,正好甄妮迷迷糊糊地睡醒,走过来要上洗手间,他不禁提醒她:“妮妮啊,你晚上洗了脸将脸巾拧干点,有水滴下来,我的电须刨进水,坏了。”
    甄妮惊得发梢“噌”的竖起,睡意全无,睁大眼睛上下打量他一番。
    天哪,文涛个大老粗,他平时的生活用品从来都是她给什么,他就用什么,何时在意过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再说了,电须刨坏了就坏了呗,再买一个不就行了?反正也旧了。
    她仰起头,看着他顶心顶肺地说:“谁让你放在下面?有电的东西本来就不能放在水龙头旁边。”
    文涛自知斗不过她,讪讪把电须刨扔进垃圾桶,“我只是说一说。”
    甄妮把手叉在了腰上,眼巴巴地示威。
    自打这一次后,他们都开始“不客气”了。
    文涛问甄妮倒什么进洗衣机洗衣服,让他的衣服一股香水味,去到警署引发别人误会。甄妮没好气,说要么你就自己洗,我用的洗衣液就是这个味道。文涛当然是看看她,没什么话说,便单独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手洗。
    他在浴室那排瓶瓶罐罐中找到一瓶洗衣液,不料也是香的,换一瓶沐浴露,一闻,也是香的,不禁又问她:“你要这么香做什么呢?”
    这口语倒像发牢骚。甄妮才不管,甩甩头发不屑道:“我喜欢。你那么不喜欢你就别用了,抽屉有块硫磺香皂,适合你!”
    文涛顺势把话接过来,“用皂你会嫌我皮肤干。”
    “”Уūsⓗūωū.o⒩ё(yushuwu.one)
    什么意思,青天白日的他在开车?
    甄妮哼一声,跺一跺脚,扭头走掉。
    到了周五晚,夫妻俩一个陪父母赴宴,一个去了做义工,八点多两人才连上线——在电话里。
    文涛一边开车一边听蓝牙耳机,问甄妮:“吃晚饭了吗?”
    “没有,我刚做义工回来,累死了!”甄妮娇声娇气道。
    “想吃什么,我买回去给你。”
    “嗯?吃面吧,茄汁意大利面,然后,帮我买一杯奶茶。”
    “晚上就别喝奶茶了,有咖啡因,你会睡不着。不如喝可乐?”
    “我又不喜欢喝可乐,不要!”
    “那,果汁吧?”
    “”她不应。
    那边文涛已经停好车,走进一家奶茶店,利索地对店员说:“草莓加芝士的饮料,少糖少冰,带走。”
    声音当然也传入了甄妮耳里,她懒洋洋地问:“你刚才去哪了?”
    “有个叔去了我爸妈家作客,顺带把我叫去说了会儿话。”
    “噢,为什么不带我去?”
    文涛顿住。
    她故意这样问,最喜欢看到他一副被为难却不好说什么的样子。
    这不,他付了款,从店员手里接过她的饮料,才轻轻地说:“你不是在义工吗,怎么带你去?”
    甄妮是忍住了笑才回他的,“那你们说我什么没有?”
    文涛大步流行走去西餐厅,“说了。”
    “说我什么?”
    “就说你很漂亮。”
    甄妮对着手机“呸”一声,“我、挂、了!”
    挂吧,反正十五分钟后就能见面。
    文涛从西餐厅出来,然后开车回到小区地下停车场,两手提着大包小包地上电梯。
    他等甄妮为他开门。
    门铃响了约一分钟,她姗姗来迟,脾气坏极了,“你干嘛呢,自己不会按一下密码。”
    文涛举了举两手的东西。
    “先放地上不就行了。”甄妮继续冲他数落,却忍不住上前看了看他放上桌子的东西。
    一篮子捆了礼花打了包装的车厘子,半打装在纸盒里的葡萄酒,最重就是它,另外是买给她的一盒意大利面,一杯草莓奶盖。
    文涛说:“这是我妈让带你给吃的水果。你给她回个信吧,说你吃到了。”
    “真的是你妈给我的?”她有点不相信地说。
    文涛想了想,这样说:“你觉得我会买,这个吗?”
    “”
    哎呦喂,把她的技能学去了。
    再让他学多一点,岂不要像她一样晃着身子气恼、撒娇?
    甄妮灰溜溜地拎起她的面和饮料,坐在一边老老实实地吃,中间没说一个字。
    文涛去洗澡。
    她吃饱以后也去洗了澡,敷面膜,磨蹭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等她再回到房间,发现人人已经大剌剌地躺床上了。
    不是说好只有周末才,才一起睡的么?
    他几个意思?
    “明天就是周六,今晚下班后也是了。”文涛从床上坐起来,有条理地说。他让甄妮过来看看他的手。
    甄妮说:“不行,”却一边走过去,“你今晚不能在这睡。”
    结果被他一把拉到床上——
    文涛翻个身压住她,两只手在她腰间的痒肉挠了一阵,让她缩来缩去,笑得叽叽嘎嘎。
    然后他撩起短袖,把烫到的伤给她看。
    她有点不以为然,“就这?”
    他抓住她的手按上自己手臂,“没有防弹衣,我手废了。”
    甄妮摇头不信,趁机揪了一把他腋下的汗毛。他痛得哼了一声,伸直了手一把扯掉上衣,又去解裤头,低声却轻快地说:“玩这里,这里也有。”
    一分钟后,是她趴开他身上,两只手在他光裸的身体上捏来捏去,不是挑逗,是单纯地玩他,想让他疼。
    文涛忍受着她的顽皮,不满意地说:“只用手不够,用嘴咬吧。”
    她果真咬。
    将他手臂咬出一个红红的牙印,抬起头来还天真无邪地嘻嘻笑。
    “咬吧,继续。”他认命地放开手脚平躺着。
    甄妮仍笑着,小小的獠牙往他身下移去,无辜地问:“这里可不可以咬?”
    他随口说:“你试下。”
    马上,有牙齿磕上去。
    文涛像被触电一样弹起来,两手托起她的肩,咬牙切齿道:“你真咬?”
    甄妮那双水汪汪大眼睛充满迷茫,“不是你说可以的吗?”
    “不可以。”文涛语气狠了点,说着翻身压住她,不再让她起来“作恶”,“咬坏了你以后怎么用?”
    快速扒下她的小内裤,他熟稔地挤入她两腿中间。
    这一次做得她七荤八素,愣是被他大力冲撞着逼问:“还咬不咬?还咬不咬?”
    她只得半哭半笑,“不,不咬了”
    他吃吃地笑,脸颊上有个深深的涡,她用手指去戳,被他一把包在大掌中揉了揉,然后她的手搁到他背上,情难自禁地把指甲陷进他的皮肉,最终又被他拉回来,大力按在她自己丰满的乳房上。
    “动作太大了,”文涛声音沙哑地问,“会不会甩掉?”
    根本就是甩得不成型
    他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来做她,发泄他的性欲,他的占有欲,他刚才被咬的怨气。
    甄妮精疲力尽地则像一条任他宰割的鱼,浑身滑不溜秋,带着哭嗓一遍遍问他:“好了吗?你要弄死我”
    等他痛痛快快地射了两次,倒在她身上缓过气来,才好声好气地哄道:“不会死的,顶多,舒服到明天。”
    她抬手软软地给他一巴掌,打中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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