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第一次飘红赫然出现,值得铭记的第一次,凡乐掌门给力威武!虽然目前人气凋零,但南朝相信一步一个脚印,走上去,依然是巅峰!)
    五天的时间晃一晃便过去,很快就到了进发台城的重要日子。
    率队者为三名剑府代表长老,随行的人除了六名代表弟子外,另外还有十名挑选出来的精锐弟子。
    这些弟子年纪大都算比较大的,皆为劲道阶段的武者,而且修为在段之间。他们随队而去的主要目的,就是预备着日后进入破魔秘境。
    这一部分人,停留在劲道阶段的时间已相当漫长,突破气道机会渺茫。但他们作为老牌武者,经验丰富,实力不容小视。因此被挑选出来,作为进入破魔秘境的预备人员。
    一方面,他们不怕牺牲;另一方面,如果在破魔秘境有所奇遇,修为很可能一举突破,取得梦寐以求的成就。
    在其,罗刚赫然在列,而且是最年轻的一位。
    只是经过与梁丘锋一战,整个人的气势都为之消沉,再也找不到昔日自信潇洒的笑容。
    看着站在前面的六名代表弟子,尤其是梁丘锋时,罗刚心如针扎,失败的痛苦如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来,那个位置应该是自己的才对……
    诸人远行,府主张行空特地搞了一个誓师大会,在演剑场上召集所有弟子到来,慷慨激昂地演讲了一番。
    当说到最后,张行空举着手斟满酒的杯盏,高高举,朗声说道:“剑府千载。历历不倒;风雨如晦,洗吾剑锋;人在剑在,何足惧哉!”
    说完,将杯美酒一饮而尽,尽显豪迈之情。
    站在他身后的四名长老亦是举杯痛饮,心情澎湃:多少年的风雨,多少年的卧薪尝胆,是非功过,今夕!
    数以百计的弟子们铿然吟诵:“剑府千载。历历不倒;风雨如晦,洗吾剑锋;人在剑在,何足惧哉!”
    声浪汇聚,在终南山上久久回荡。
    有动情者,眼眶内已热泪盈盈。
    他们许多人自幼便拜入剑府。学剑练剑,早已把剑府视为第二个家。荣辱与共,休戚相关。
    现在,这个家到了十分危急的时刻,随时会被强敌入侵、颠覆、洗劫,乃至于不复存在。但他们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若真有那么一天。他们的剑锋将无畏举,哪怕付出生命,也不会退缩半步。
    “当!”
    就在此刻,练剑钟的钟声响。
    今天的钟声。分外激昂,那声音仿佛蕴含着一股特别的神韵,能燃众人心无穷斗志,不屈不挠。力争上游,热血为之沸腾。
    听着钟声。诸人感受各有不同。就连那罗刚,都似乎被敲醒,双眸恢复清明,心想道:“我这是怎么啦?只不过失败了一场,怎能就此沉沦,自暴自弃?振作来吧,他梁丘锋能后来居上,走在前面,自己就不能知耻而后勇,奋直追?”
    如此想着,腰板子慢慢挺直了来。
    “走吧!”
    张行空沉声叫道。
    三名代表长老率先而行,带着十六名弟子走上早停在一边的摩云苍鹰。
    这头剑府花费偌大成驯养出来的六阶灵宠高达六丈,脊背宽敞若屋,同时能承载数十人飞行。
    依据需要,摩云苍鹰背上安置着特殊木材制造而成的建筑,人进去,坐在里面,如履平地。
    从外面看上去,就等同于一头高大得吓人的巨鹰驮着一栋房子在飞行。
    “!”
    张行空又是一声大喝。
    “呖!”
    摩云苍鹰仰颈发出一声鹰啸,声冲九霄。其双翅展开,轻轻一扇,便犹如平地刮一阵狂风,庞大的身躯已离地而,朝着高空飞去。
    “当!”
    练剑钟再度被撞响。
    这一声,很多人都不甚留意,注意力俱放在摩云苍鹰之上,目送离去。然而坐在鹰背建筑物的梁丘锋却蓦然心坎一颤,探头从小窗往下观望,见到内府外面,松树如虬。树下面,一个白发飘扬的身影正双手把持一根木杵,极其有力地撞向前面的巨钟。
    “当!”
    第三声钟声传来,风云皆惊。
    钟声浩然,君行万里!
    钟声入耳,梁丘锋的脑海天翻地覆,好像被飓风挑拨而动的大海,掀了阵阵惊涛骇浪。
    因为随着钟声,竟有一篇隐晦的功法意念传递了过来。只可惜,太过于隐晦,以及凌乱,只捕捉到了一些零碎的字句:
    “一气贯通如车轮,周身相随,不漏半点……”
    “心主身,可从人,可从己,可变可不变……”
    一听到这些字句,梁丘锋便明白过来,那玄奥难明的意念功法,竟是与自己所学的《永字八剑》一脉相承。
    或者说,《永字八剑》残篇应该是源自该功法意念才对。
    练剑钟的钟声里头,竟然蕴含着一篇极为高深的功法意念,简直匪夷所思,难以理解。
    梁丘锋只恨不得立刻跳下去,问那敲钟的老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只无奈当前摩云苍鹰几个振翅,已飞到高空之上,哪里还能下得去?想要问,唯有等台城之行完毕,返回终南山时才有机会了。
    他按耐住激动之意,去观察其他人的神色,并无什么异样。显然,发现钟声蕴含功法意念秘密的,只有他自己。再细细回想第一次感受钟声异样时的情景,那时他还没有成为武者,只是一名扫地的卑微杂役。
    诸多来散乱的记忆连到了一块,渐渐成型,贯通来,慢慢浮现出真相——
    原来很多事情看似偶然,实则早有伏线存在。只不过那时候。根没有发现而已。
    他长长吐一口气,潜心下来,一点点去消化随着钟声响荡入脑海的零散功法意念。
    这一冥想,渐渐忘我,天地浑然。
    上首处,坐着三位长老,皆盘膝倚剑而坐。
    萧寄海间或目光熠熠,从下首的众弟子面上掠过。见到有些人神态怡然;有些人悠哉自得;更多的还是第一次坐这摩云苍鹰出行,身处高空之上。感到兴奋激动,不住地探头从小窗处好奇观望。
    还有的,眉宇间掩饰不住地显露出忐忑忧虑之色。
    当他的目光落在梁丘锋身上时,不禁微微点头赞许:不错的家伙,坐在鹰背上还如此刻苦用功……
    张江山来想找梁丘锋说话。但见到对方正在以一个标准的冥想姿态打坐着,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不好去打扰,心里腹诽道:台城固然在万里之外,但因为乘坐摩云苍鹰的缘故,最多不过两个时辰即可赶到。这么点时间都不放过,委实刻板到了极致。
    他却没有想过。每个人每一天都有不少个“这么点的时间”,积少成多,亦是可观。
    梁丘锋这一冥想,足足一个多时辰。直到摩云苍鹰快要到达台城之时才睁开眼睛,欣喜不已。
    虽然所获意念零零碎碎,但他的收获却非常不错。经过一番浸淫,梁丘锋霍然发现自己之前所掌握的《点剑式》、《横剑式》不过只得了皮毛。真正的威力十不足三。
    尤其《横剑式》,其大成境界施展而出。横剑于身前,何止像一堵墙?而仿佛横亘着一座巨山,一条大江。
    一剑当关如江山,万法不侵。
    当达到如斯地步,简直骇人听闻。
    梁丘锋无法想象究竟是怎样品阶的秘籍才能具备这般威能,地阶,而或天阶……甚至是传说的——
    神技!
    随着修为提高,眼界开阔,他了解到天下功法秘籍不仅仅只得“天地玄黄”四个品阶,其外还存在两种极其特殊的概念范畴:禁术和神技。
    不过这两门概念罕见无匹,极少流传于,哪怕气道阶段的武者高手都难以接触到。
    诸多念头在脑海盘旋而过,很快自动便将禁术和神技的可能性过滤掉了,委实微乎其微。
    梁丘锋忽又想剑府的一个传说,说剑府藏有一份历史超过千年的天阶剑题,只是该剑题究竟为何许模样,又保存在哪里,一直无人知晓。
    难道自己运气真得那么好,无意间得到了这份天阶剑题的传承,就是《永字八剑》?
    莫非该剑题竟然就是收藏于练剑钟?千年以来,练剑钟便是作为载体而存在?
    只是其仍然有许多疑窦解释不清,若想完全揭开谜底,恐怕得以后回到剑府,仔细看一看练剑钟才能释疑了。
    那么现在,不该想的暂且抛开吧。
    听钟声,得意念,不仅对《永字八剑》的两招剑式理解感悟深了一层,威力倍增。而且觉得整个人的心神前所未有的沉稳,安宁,精神方面如同被神水洗涤过一般,清爽愉悦到要飞。
    他明确到,自己的精神力变得更加强大了。冥冥间,如若一口练剑钟被挪移到了自己的泥丸宫悬挂坐镇着,繁多的负面情绪意念被镇压得不生半点波澜。
    这样的感觉很奇妙,也不甚明显,但实实在在,绝不会是幻觉。
    “台城到了!”
    萧寄海蓦然开口说道。
    一众弟子纷纷醒神过来,不少人赶紧探头去看。就见到下方不远处,平原广袤无垠。时值阳春,无边无际的小草萌生出嫩芽,绿得可爱。
    平原之上,一座巨大的城池拔地而,方正威武,自有雄浑的气势。
    荒洲最大的城市,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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