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国医 作者:风梧
    空间里的山,还是那座山,深林依旧是那么茂密,大海依旧那么清澈湛蓝,蔬菜青翠,果实累累。
    苏青的意识释放,在空间里一点一点地搜索,心中的失落越来越大,可正在这时,眼睛陡然睁开,脚步情不禁迈出,朝着某个方向跑去。
    “咦?”跟过来的孔铭扬站在苏青的背后,“这东西上次见,不是才一尺多长吗?怎么长这么快?”
    苏青愣愣地摇摇头,望着本应该是一尺来长的小树苗,却变成了一层楼那么高的树木时,也是疑惑连连。
    这植物,正是孩子们从太白山的那个山洞里顺回来的琥珀里面的种子长出来的。
    有两枚,一枚早已结果,就是绝迹了的红罗,被苏青拿来配置辅助晋价的药物。
    另外一枚就是眼前这未知名的植物,红罗都已经开花结果,而它却还是一棵一尺不到的小树苗,长的不是一般的慢。
    苏青曾经想过,以这种生长速度,要想看到它长大成木,开花结果,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一开始还好奇,这玩意长的如此漫长,那待是多牛逼的东西。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它依旧不紧不慢,慢悠悠地,非常舍不得生长似的,彻底把苏青的好奇给磨没了,后来也就没再过多关注,倒是那帮孩子执着的很,只要进来空间,都要过来瞅两眼,浇点灵泉水,拔拔草,其实压根没草,拔得都是长过来的蔬菜果苗之类,葡萄小朋友还会念叨两句,快快长大什么的,橙子更是要抚摸上两下。
    有时候禁不住都要感叹这么小的孩子如此有耐心,不曾想,一天的时间,就长大了数倍,照这个速度,离开花结果的那一天肯定不会远了,心里禁不住好奇,接的该是什么花,开得该是什么果。
    “难不成是空间又升级的原因?”孔铭扬瞅着眼前这个东西,摸着下巴随意说道。
    苏青的注意力从树上移开,回头看他,“没有,要是空间升级,我怎会感觉不到?”突然想起什么,“我知道了,肯定是那块从木族带过来的晶状体……”
    说完,两人来到那块晶状体的跟前,依然是那么圣洁透彻,外表凝着一层白色的霜状物质,应该是空间内的浓郁灵力所凝化。
    说起这个,孔铭扬想起了木族人被激的异能可不就是催生植物藤蔓吗,“看来,这次还是有收获的,没有白跑一趟,这下高兴了吧。”
    苏青眉眼带笑,“应该的,被当成人家部落圣物那么久,被朝拜了一代又一代,要真是废物,让那些木族部落的人知道,岂不是要哭死,其实,我早该想到这点,这东西对植物有着强悍的催化作用,那些普通的蔬菜瓜果就算了,只是那些名贵的草药可是受益匪浅了。”
    果不其然,草药区那些生长缓慢的药材比先前拔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尤其是野人参,长的可真够喜人的。
    孔铭扬看着媳妇喜乐滋滋的模样,心里同样高兴,同时也不由得感概媳妇这好的要命的运气,这玩意估计普天之下,也只有拥有空间的媳妇能够享受得住,几乎像是生来就为她准备似的,还有那缘分,救个人都能捡到宝。
    运气性选手没得说啊!
    被苏军带回九局的那帮人,胡茬男和他的属下都是一些被利益驱使的亡命之徒,对于这些人,九局有自己的一套处理办法。
    而至于其中的十几位古武国际友人们,就不像胡茬男那般的轻松,棘手的很。
    当然,这并不是说龙局对他们没有办法,办法是有,只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毕竟他们的背后是国外的古武界,要想杜绝或者减少这类事情的生,这种时候,有华夏古武出面较为合适,把敏感的矛盾转化为古武界的矛盾,就能放得开手。
    于是,龙局就找上了苏青。
    苏青当选古武协会的会长,消息灵通的九局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估计从公布那一刻起,龙局就得到了消息。
    本来这些事情,完全可以在电话里说,可是这人却亲自登门了。
    龙局来时,孔铭扬去了公司,苏青刚好下午休息,领着人走向茶室。
    院子里,何故正给孩子们讲着什么,看橙子小脸认真的模样应该是在上课,小白和葡萄却是一副睡眼朦胧的表情。
    苏青见龙局停了下来,神情说不出的古怪,还以为他在奇怪孩子们的表现,便解释道:“这位你应该认识,上次在太白山的时候他也在,现在是三个孩子的老师,知识渊博,教孩子们太屈才了。”
    龙局点头赞同她的话,苏青眼睛闪过一抹疑惑,接着说道:“我们家这三个孩子,儿子们调皮的很,缺乏学习激情,反倒这个女儿,求知欲强,学的进去。”
    龙局呵呵笑道,“男孩子都是这样,不过,小姑娘这么小,倒是出奇地有耐性。”
    两人聊着走进了茶室,苏青亲自泡了壶茶,搁置在他的面前,“有什么事,电话里吩咐下,或者我去九局那里,还劳你亲自跑一趟。”
    龙局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来你这儿,我可是期待的很,不说好茶好酒,就是你们这的椅子坐起来都觉得舒服,就是没时间啊,不说处理那些破事,一年到头留在京市的时间都屈指可数。”
    “龙局责任心重,不过,局里的人才也不少,你应该培养他们,有些事情让他们去办。”苏青随口说。
    龙局叹了口气,“我怎么不想,天天想,早就想找一个接班人了,可就是没有顺眼的,当然了,从我得到你的消息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最合适的,可无奈的是,你对这个位子一点都不感冒,毕了业,本想着让你过来工作,研究院,医院随便你做什么,可你生怕抓了壮丁似的,躲得远远的。”
    苏青笑笑,“龙局这是高看了,也误会了,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自己难道不清楚?我就是一个胸无大志,没有理想的小女子,想的也是过点安逸清净的生活。”
    “你这话可有点不地道,你要是说不想凡事缠身,我可以理解,可你当了古武协会的会长,这怎么解释?这不是明显看不起我们九局吗?”龙局说。
    苏青微楞了下,心里腹诽,果然是只老狐狸,人精,正事没说,倒是先抢占了先机,说的她好像亏待了他很多似的。
    “龙局这么说,我可冤枉死了,咱九局各处埋的都有人,相比当时的古武盛会现场也有,应该也跟你重播了一遍,我本来就没打算参选,名单上根本就没有我的名字,只是现场有些突变,盛家的老爷子差点出手伤了我儿子,我当时气不过,失去了理智,就想着教训教训那人,谁想到事情会演变成那样。
    我也是赶鸭子上架,你可能也知道古武家族的势力争斗,而我这个会长刚好就成了斗争下平衡势力的产物,也只是个名头而已,一切的事情都是他们在处理,托你高看,我要是在您那儿也当个这么个不干活的蛀虫,你还不拿着枪毙了我。”
    龙局笑着摆手,目光四处瞄了下,“玩笑开大了,让孔家的那位二少听见,我还不妥妥地被抬着出去,你就是借我个胆我也不敢,那人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在京市还真没有人能够制住他。
    你啊最好长命百岁,有你镇压,那小子就不会出来祸害别人,你不知道,你没成为孔家媳妇之前,一听到他的名字,我就头皮麻,三天两头,局里就有人汇报,他又干了什么,捅了什么篓子,看似平静,私下里京市是被祸害的鸡犬不宁,但好在他有分寸,倒是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否侧,要真对上,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苏青笑道,“他这个人就是爱玩爱闹了些,性子还是善良的。”
    龙局暗暗撇嘴,尼玛善良能跟孔二少挂上钩,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在局里的档案里,数一数他的光荣史,那都是泪啊,果然是一家人,他这说的还算是委婉了,人家都已经护到前头有意见了。
    虽然这人目前也算是他九局的人,可立场根本不需多说,妥妥地站在丈夫家族的那边,失落肯定是有的,喝了口茶自我抚平下心情,说起了这次来的真正意图。
    “现在局势,不便于我们插手,华夏也有了自己协会组织,若是有你们出面协调处理,不涉及到敏感问题会更合适。”
    这是要让她扮演坏人吗?苏青立马就明白味来,棘手的问题,你就推给自己,怪不得上来就抢占先机呢,原来这是有坑等着她呢。
    苏青是想一口拒绝,她本来不管古武协会的事情,那好意思再将麻烦带给他们,可回头想想,这龙局虽然有推卸的嫌疑,可这话说的也没错,有古武协会这种超然的组织处理确实好过他们九局,想想就答应了下来。
    龙局喜形于色,来之前可是费了一番脑筋,就怕人家不答应,搁谁身上,谁也不愿意接下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害的他还使了点心计,此时忍不住有些汗颜。
    事情达成,龙局不敢多待,脚步生风地走人,绝不给人家留反悔的机会。
    “客人走了?”关上院门,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何故问了句。
    “走了。”苏青点头。
    “求你办事呢?”何故似乎随意地问。
    苏青皱着眉点头,然后抬头,“您老说我是不是长了一副好说话圣母的脸,怎么什么事都要落在我头上,合着我很闲,有多能耐似的,我都觉得我都快赶上圣母了。”
    “你有没有能耐你心里清楚,不过我觉得你做事是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的,离圣母大公无私的品质远着呢。”说完人就离开了,因为休息的时间到了,母亲正端着托盘从厨房的方向走来。
    “您……”后面的话根本就没容她说,人转眼就跑没影了,这老头夸她呢还是埋汰她呢。
    不过不得不说,这老头看人的眼光还是挺犀利的,苏青确实不是个吃亏的主儿。
    第二天她让九局的人将那帮国际友人交给了宋老爷子,让他与对方协调,嘱咐道:“人家已经说了,全权交给我们处理,此时正是咱们协会刚成立立威的关键时刻,这些人可是送到我们嘴边的肥肉,想要人,就按照我们的规矩来。”
    苏青虽然没有明说,但宋老爷子也是只修炼成精的老狐狸,凭一两句话,就能琢磨出味来。
    规矩吗?虽说还没来得及制定,可不碍事啊,他可以立马召人制定啊,不将对方扒一层皮,那是绝不对不松牙的,娘的,终于有了一个出恶气的机会了。
    这段时间忙着各种事情,都把家里将要生产的两只藏獒给遗忘了。
    这天晚上,卧室的床上,二爷正缠着媳妇腻歪,随着时间的流逝,室内的温度逐渐炙热起来,就在他将媳妇的衣服扒了,准备大干一番时,感觉到空气的波动,迅速拉起一旁的被子,将媳妇裹了起来,大骂,“臭小子,你还不让人活了,睡个觉你都东奔西走,也不嫌累。”
    话还没落,葡萄小朋友就出现在了老爸老妈的床上。
    二爷根本想也不想,看见人后,伸臂就准备将人弄走,可这次小家伙却并不是睡着了不老实乱串,急着开口道:“老爸,不要拉我得啦,我有事情要说。”
    被裹在被子里,不露一丝的苏青,被儿子撞到这个时候,自然尴尬,脸颊都飞上了红晕,可她看见葡萄睁着圆留乌黑的眼睛,看不出一丝睡意,赶紧瞪了那人一眼,“你着急什么啊,还不放下。”
    卧槽,他能不着急吗?现在是个什么状态,再有几次这样的,他非残了不可,到时你的幸福就没了,你知道不知道啊,媳妇!
    不过,这话只能在内心咆哮,说出来,媳妇估计立马让他残了,哀怨地看了媳妇一眼,然后狠狠地瞪了那个始作俑者,无奈地把人放了下来。
    小家伙一得到自由,圆呼呼的身子就向着老妈滚去,上去就往外拽人,“老妈快起来啦,出事了,出大事了。”边说,肉肉的小手,边往外扒人。
    苏青此刻岂止是尴尬可以形容的,哪能如葡萄小朋友的意,整个身子往被子里缩,被子里那可是妥妥地裸着呢,此时此际,还不忘瞪某人一眼。
    某人的反应更快,早已拿过一旁的睡衣披上,见此情况,哧溜一下,将葡萄小朋友拎到了空中。
    葡萄小朋友双手朝老妈伸着,两只脚乱蹬,“干嘛得啦,老爸不要拉我得拉,出大事了……”
    二爷将青蛙似的乱蹬的儿子拎离床边,苏青赶紧趁着机会穿上衣服。
    “说说出什么事了?现在都几点了,还不睡,你哥哥呢?”二爷将儿子放到椅子上站着。
    “哥哥在年糕汤圆那里,他让我赶紧过来叫你们,汤圆和年糕的老婆很不舒服,很难受。”葡萄连手带脚地比划着。
    小白这臭小子,让谁过来不好,偏偏让一个不懂敲门为何物,穿墙穿门的人过来,快是快,可有没有想到,老爸老妈的心情。
    再次证明,儿子生来就是专管坑爹的。
    “你们不是睡着了,怎么可能知道他们不舒服?是不是又背着我们偷跑出去了?”二爷审问儿子。
    葡萄有些心虚,声音低了下去,小眼睛胡乱瞄着老爸,吭吭哧哧道:“也不是偷跑啦,就是睡不着,散散步……”
    “散步?”二爷扬眉,“你当你是耗子啊,还散步,是不是带着你们的哥哥说的?”
    葡萄抬眼对上他老爸的眼睛,好像在说,老爸你又知道了,正想点头呢,突然想到半夜散步好像不是什么好事,抿着嘴巴,不吭声了,害怕说秃了,又赶紧握紧了嘴巴。
    二爷的神情极为精彩,真是哭笑不得,这时,穿好衣服的苏青走了过来,“赶紧去看看吧,说不定那两只要生了,这段时间忙的,我倒把这事给忘了,预产期差不多应该就这两天了。”
    猜的果然没错,苏青看了看其中一只母藏獒,确实是要生了的表现,错不了。
    深更半夜,四合院的人都睡了,等会生产的时候,肯定会吵醒他们,除了耽误睡眠,也帮不上什么忙,再加上,这母藏獒第一次产崽,说没有一点危险也是不可能的,为保万无一失,在空间里,是最安全的。
    苏青当下连人带狗全带进了空间里。
    母藏獒焦躁不安,神情痛苦,年糕急的团团转,不停地蹭着苏青的小腿,希望苏青能不让他老婆这么痛苦,顺利生下孩子。
    苏青摸摸它的脑袋,“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得了保证的年糕,趴在老婆的身边,眼神一刻不眨地盯着,或许认为他不能帮上什么忙,但至少能陪在身边。
    “这小子倒是有担当,知道心疼老婆。”二爷看见忍不住感概道。
    虽然拿自己和这藏獒比有些拉低身份,但各种的滋味却是相通的,他媳妇生了两次孩子,每次都是九死一生,其中的痛苦就不说了,看着媳妇受折磨,心疼的几乎要碎了。
    苏青准备好了干净毛巾,剪刀基本的简单手术用品,用一个超大的盆,装满了灵泉水,将即将生产的母藏獒放了进去,又给它身上扎了几针,减缓一些身上的痛苦。
    做这一切时,三个小家伙就在旁边看着,小脸紧张的不行,苏青本不想让他们看到这一幕,不都说会给孩子心理产生阴影啥的吗?
    可不管怎么说,他们就是不愿意离开,苏青想想她家的孩子不同普通人,血腥的事情都快变成家常便饭了,此时让他们避开,反而有些矫情了。
    年糕和汤圆自小是他们的玩伴,自然担心紧张,让他们回去也睡不着,由他们去了。
    苏青针灸的穴位,不但有止痛,同时还有催生的作用,半个小时候后,母藏獒就开始了一波波阵痛的反应,当下,又加了几枚银针,并灌了一些灵泉水给它。
    十分钟后,苏青已经看到了小藏獒的肢体。
    关于生产,其实她心里也没底,隔行如隔山吗,她对兽医学没研究过,不过,基本大致的理论是通用的,再加上用灵泉水和银针的辅助作用应该问题不大。
    果然,没多大一会儿,就出来了一只。
    身上沾满了黏稠稠的粘液,跟只小猫那般大小,咪封着眼睛,刚生下来都是皱皱的脸,说不上好看。
    苏青将它放在一旁准备好的毛毯上,年糕瞅了他刚出生的孩子一眼,并没有起身,依旧陪在老婆身边。
    三个小家伙这会不盯着母藏獒了,眼睛不眨地看着那只刚出生的小东西,还拿手指捅了捅。
    “黏黏的。”橙子皱着小脸,“给它洗洗吧,它这样很不舒服的。”
    小白点头,拎着那只小东西去了灵泉边,孔铭扬在这边给媳妇打下手,看见叮嘱他们不要给淹死了。
    “好丑啊。”葡萄是个实诚的孩子,“哥哥,我小的时候生下来也跟它一样,这么丑。”
    小白想起来了弟弟小的时候,没有方向感,忍不住笑了,“你不丑,你很可爱。”那是可爱,简直呆萌蠢到爆。
    三孩子把这小东西洗吧干净,业务不熟练,其中小东西估计没少受折磨。
    刚把它擦干净放在毛毯里,那边另外一只母藏獒,似乎也要生了。
    苏青看了看给它扎了几针,对一旁的孔铭扬说,我忙不过来,你去给他接生。
    孔铭扬嘴巴张了几张,最后只得同意,可苦逼的是,他二爷都屈尊降驾了,汤圆的老婆居然不配合,一看见他靠近就抖的不行。
    这两只后来的母藏獒,不像年糕和汤圆,是孔铭扬和小白抱回家的,对他的强大的气势惧怕不已,平常一直压制,可这会特殊时期那种惧怕展露无已。
    “你抖个什么劲?”孔铭扬说,“抖抖孩子就能出来?”
    见此情景,苏青只好让小白他们去接生,虽然这有些不靠谱,但是孔名扬再靠近,那只母藏獒非吓得精神崩溃不可,孩子跟他们经常玩在一起,倒是好很多。
    ------题外话------
    还有一更,应该在十点到十点半。
    休息下,继续码字,条件允许的话,大家也给点票票那啥的呗,又厚颜无耻了!
    校园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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