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聊得差不多,钟远也准备道别。
    “就睡这吧,”薛世绅摆摆手,“明天太早了,你别来回跑。”
    钟远点点头。
    沙发上的小猫咪不敢离开自己原先坐的那个位置太久,只好奇地在周围打转。林巧儿坐在一旁翻看各种各样的玩具,又拆了零食喂它。
    薛世绅把猫咪抱进怀里,仔细端详它那翡翠般的绿色眼睛,笑道,“它是不是很胆小?都不敢四处走走。”
    “你让它熟悉一下,”林巧儿抬起头,“你是不是没有给它买睡觉的垫子?”
    “没有吗?我就按照店主的意见买齐基本品。”
    “我现在去买。”林巧儿捋捋头发,站起来就要冲出门。
    “现在很晚了,我的天哪,宝贝,”薛世绅赶忙伸手拽她,她的激动似乎感染了他,让他也忽然受到鼓舞,仿佛这小猫给两人的关系注入了新生,“明天再去,家里枕头那么多,你先随意挑一个。”
    “哦,对,好,是很晚了。”她环顾客厅,猫咪的物件摆得到处都是,有些乱糟糟的。她忽然为这乱糟糟的氛围感到开心,像是一个旧梦忽然成了真。
    “那你去休息吧,我给它整理个位置,”林巧儿接过猫,转向钟远,“你们都休息吧。”
    “别收拾太晚,我知道你很激动。”薛世绅与她道了晚安便上楼了。
    她把猫咪放回沙发上,依依不舍地逗逗它,然后就去拆那个巨大的猫砂盆。
    在她的手触及猫砂盆前,钟远先接过,“我来。”
    林巧儿瞥了他两眼,点点头,不敢多说。
    钟远把这铺猫砂的“重活”包揽了,又把猫爬架竖起来,安置在客厅一角。
    林巧儿在楼上卧室翻出一个宽大扁平的枕头,带下来放在沙发上,把小猫咪抱上去,轻声说,“先睡在这里好不好?”
    小猫好似听懂她的话,把小小的脑袋搁在前爪上,趴在了枕头上,它绿色的眸子好奇地打量她。
    钟远简单地把剩余零碎的杂物收拾好,走到沙发边,静静看了她一会儿。
    林巧儿也起身,两人之间隔着的距离足有一米,她却不敢再靠近了。
    她看他一眼,就知道他们互相什么都没有说,却已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了。
    钟远的微笑里是无尽的释然,林巧儿这才意识到他一直为她担忧,他高兴自己做了件事,让她恢复从前的快乐。
    她的手尴尬地摩挲两下上衣,低声道,“谢谢。”
    多的她也不敢说了。
    她不知道他们要自我欺骗多久,那所谓的分手没有斩断他们之间的感情,只要一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他们的目光就艰难地互相躲避,害怕流露出不再适宜的情愫来。
    或许他们要自欺欺人直到相信他们之间缘尽了为止。
    钟远恳切地说,“你开心就好。”
    她深吸一口气,“你……不用再为我做什么……我知道你想把过去的事忘掉,我什么都不会提的,你放心……”
    钟远的笑容隐去,他垂下目光,遮住心里的悲伤。他并不想忘记,却不想她为难。
    “晚安。”她露出一个短暂的笑容,快步上楼。
    钟远看着沙发上那只安然入睡的猫咪,用手背轻轻碰碰它的小脑袋,关上客厅的灯。
    收拾好这些,已是午夜。卧室里的灯只留了床头的一盏小夜灯。
    林巧儿换好睡衣,轻手轻脚地爬上床,躺在一侧。她刚躺下,就感到身后贴过来一个温热的胸膛,她的腰被有力的臂膀揽住。
    她转过身,同他耳语,“我以为你睡了呢。”
    “等你。”
    她下意识地拍拍他身上的被子,诚恳道,“世绅,谢谢你。”
    他微笑,“你应该早点跟我说,我一直不知道你那么喜欢猫。”
    “哦……”她略感不安,好在这黑暗遮住两人所有的情绪。她无法解释为何只对钟远提过这个念头,干脆略过,“我没有那么放在心上,随口说说而已。”
    “幸好钟远记得了。我看出来你真的很喜欢,我很高兴。”
    “嗯。”听到钟远的名字,她咬住下唇,赶紧转移话题,“你说它过两天打完疫苗洗完澡就可以来卧室里睡觉了对吗?”
    “嗯,这么迫不及待?”薛世绅贴近她的身体,用一只手臂的力量就把她压在身下,他的声音顿时压抑许多,透出暧昧的情欲,“我还担心,要是小猫来这里睡,我跟你做爱的时候岂不是很尴尬?”
    林巧儿的脸泛红,“你不是要早睡早起吗?”
    薛世绅在一片黑暗中都感受得到她的害羞,不论交往多久,她都会这样,对上床这件事有点欲拒还迎的。
    他贴近她的身体,紧紧搂住她的腰,热烈地吻她,舌头撬开她的双唇。
    林巧儿的手不由自主地放在他的肩膀上,她这才意识到他一丝不挂,根本就是有备而来。
    从她身体的反应来看,这一次哄生气女友的效果不错,她不太抵触了,身体也没有前两天那么僵硬。薛世绅缓慢地解她的衣服,“巧儿,我记得你说过喜欢小孩子。”
    “对啊。”
    “我也喜欢。”
    她轻笑,“怎么了?”
    “刚刚看你抱着小猫,感觉就像看你抱着婴儿,”他半是认真半是戏谑地说,“你一看就是个很好的妈妈。我们的小孩会不会很漂亮?”
    “你都在想什么呢……”她完全没有当真,只是嗔怪地笑。
    “我觉得会很漂亮。”
    “我是很喜欢小孩子,但我现在没有这个打算。”
    “我知道,我只是说说而已。”他把她的内衣扔到床边,双手托住她的臀部。
    她由着他解自己的衣服,“我一直在想给它取什么名字,你有想过吗?”
    “你决定就行。”沉溺在性爱里的男人根本没法思考这种问题。
    “我想给它取过意大利名字,女孩名字有很好听的——啊——世绅……”
    她的双腿打开,绕在他腰上。即使在黑暗之中,薛世绅也能精准找到她身体上的敏感点。
    那粗硬的巨物挺进她的双腿之间,她两手握住被单,止不住地呻吟起来。
    她的下身越来越湿润,薛世绅双手撑在她腰间,下身狠狠地抽插着。她的呻吟和尖叫配合他的速率一阵阵加快。
    不能自控的同时,林巧儿也会有点奇怪。
    她以为他们吵了那一架以后会变得冷淡些,哪知道自那以后薛世绅几乎每天都要与她做爱,频率比以前更密集。
    不管她在画室待到多晚,还是早上睡得迷迷糊糊地根本没醒,他都要扑过来,具体玩多久,取决于他当日的工作安排。
    就像今晚,他非要这么折腾的话,只能睡四个小时就要去赶飞机,但他就是要等她。
    林巧儿觉得自己压根没有对他暗示如此密集的渴求,他却像在完成任务似的对待这件事。
    两腿间的刺激越来越强烈,她的细腰微微供起来,细微的呻吟声不绝,她脑海中的疑问也被这巨大的刺激打断,不再去想。
    薛世绅的手揉捏着她的乳房,然后渐渐向下,抚摸她纤细的腰肢。
    大概因为爱得过于深切,他有时候确实会有类似的“馊主意”,但他并不觉得这是个坏主意。他把她的避孕药全都换成维C片。
    瞒着她固然不好,但若是借此机会可以把她留在身边,他觉得怎样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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