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的笔记里写到了每天早上是六点起来训练。
    第二天不到六点,方鹿就来到了一楼的大厅。
    杰克已经提前到了,他与方鹿先去吃早餐。
    老欧文家里一天三餐都有人专门做好。
    老欧文是恩格小镇的灵灯师,地位受人尊重,吃喝不愁。
    当然方鹿心里明白,灵灯师享受了权力,说不定要付出很大的义务。
    但他对这个小世界不了解,暂时不知道灵灯师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义务。
    没有多久,老欧文也来了,他坐在厅前的主座上,在主座上还放着一盏灵灯,他看了一眼方鹿两人,严肃道:“开始吧。”
    杰克跑去拿出了四盏灵灯,把两盏分给了方鹿,而他拿着两盏。
    最让方鹿担心的事情来了,他一边手提着一盏灵灯,却是不知从什么地方开始,他只继承了皮特的身份,可没有继承皮特的任何记忆。
    就算昨晚把皮特的笔记看完了,但笔记太浅的东西根本就不会说出来。
    方鹿只能看了一眼杰克,杰克脸色凝重,他盯着两盏灵灯,两盏灵灯的灯芯渐渐被点燃,散发出白色光芒,不过光芒很弱,似乎随时会熄灭。
    这种练习灵灯只有着照明效果,属于很弱的灵灯,甚至不需要特地留下精神印记就能使用。
    方鹿也试了一下,很快左手的灵灯散发出白色光芒,右手灵灯却是没有任何动静。
    老欧文见此沉下了脸,“皮特,你是不是没睡醒?怎么连最简单的同步点燃都不懂了?”
    方鹿只能低下头接受责骂。
    老欧文训斥了一会,才冷冷说道:“你基础如此不扎实,需要从头再学习才行了,你愿意从头学习吗?”
    “老师,皮特可能是昨晚……”
    杰克试图替方鹿解释,方鹿立刻说道:“老师说得对,我基础不扎实,我愿意从头学过。”
    这正是方鹿求之不得的事情。
    老欧文沉默看着方鹿,他的脸色稍微缓和,“你人是蠢了一点,但还算勤奋愿意虚心学习,未必没有机会的。”
    老欧文让方鹿去打了一盆水回来,他又把一盏灵灯与一本书交给了方鹿,“用心学,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方鹿接过那盏灵灯与书,走到一旁自己学习起来。
    老欧文看了一会杰克的练习,又看了一眼正在看书的方鹿,他才背过身去,研究自己身前的那盏灵灯。
    方鹿早已偷偷测试过,这小世界的灵灯是无法放入仓库的,至少他目前还没有发现能放入仓库的灵灯,他收敛心思,认真看着那本书。
    系统没有帮助方鹿吸收这本书的知识,方鹿只能慢慢看慢慢消化。
    这中吉小世界的奖励丰富,但想拿到手并不容易。
    说不定方鹿要在这里浪费虚环主世界两三天的时间,每少一天时间,就少推四扇门,对他来说,这样的损失很大,所以还是要尽快把技能学到手,然后离开这个小世界。
    最好不要超过这个小世界的一个月时间。
    之所以只给一本书学习没有讲解,那是因为这些是皮特早已学习过的了,但对方鹿来说,这无异是提升了难度,他也无法说什么,只能专心学习。
    想成为灵灯师,第一步是感应到‘心火’的存在,要是连‘心火’都无法感应到,那谈何一分为二、同步点燃两盏灵灯。
    杰克现在学习的是同步点燃两盏灵灯,看起来他似乎是成功了,但还是不够稳定,没有坚持多久就熄灭了。
    当然杰克的进度还是要比之前的皮特要快。
    昨夜杰克安慰皮特,就是因为皮特的学业不太顺利。
    皮特如何是皮特的事,方鹿更关心的是自己,他把那盏灵灯放入盆里的清水中,心念一动,就点燃了灵灯。
    按照书中所教,方鹿操控这特殊灵灯,使得清水荡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他闭上了眼睛,默默回想灵灯在水中荡起的一圈圈涟漪情形。
    这是心灯涟漪法,心起涟漪,慢慢感应心火的存在。
    说是容易,但做起来并不容易。
    一天过去,方鹿感到十分疲惫,但依然没有感应到心火的存在。
    方鹿自己练习,老欧文并没有出言询问,而是直到晚上六点才让方鹿与杰克停下来休息。
    方鹿也不敢说自己连心火都没有感应的初级状态,只能憋着自己练。
    方鹿从笔记知道老欧文性情古怪,从来不会与两位学徒一起吃饭,因此晚饭只有方鹿与杰克一起吃。
    “皮特,你为什么要从头学起?”杰克用无法理解的语气说:“我们可是花了三年时间,才学到了同步点燃这一步,你居然又要从头学起?”
    三年时间……方鹿沉默了一下说:“之前有基础,从头学起只不过是为了扎实基础,并不是真需要浪费这么多时间,老师说的对,我基础太差了,只能从头再来一次。”
    “好吧。”杰克说:“希望你能赶紧追上来。”
    “杰克,我有不懂的可以问你吗?”方鹿说。
    “这个当然。”杰克偷偷看了四周,“不过我也是半桶水,你问我,我未必会。”
    半桶水也比我强多了……方鹿笑道:“没事,你不会就当我们互相探讨了,对了,你知道心灯涟漪法……”
    方鹿把自己今天的疑惑说了出来。
    “你不是早已感应心火的存在吗?”杰克愣了愣说。
    “我是在温习,其实我发现自己对心火的位置太模糊了,希望能够更加清晰感应它的存在。”方鹿一脸严肃说:“你不要想太多,只需要告诉我如何才能做到。”
    杰克认真想了想说:“心灯涟漪法的难点在于涟漪的波动,波动太小,那可能就会在涟漪消失前也无法触及心火的位置,波动太大,扩散太快能就算触及心火,也无法准确将其定位。”
    “合适的频率才最可能能感知到心火的存在。”
    “如何才算合适的频率?”方鹿忙问,这么重要的知识点书里居然没记载。
    杰克呃了一声说:“每个人的合适频率都不一样,只能一边尝试一边调整,觉得小了就加大涟漪,觉得大了就减少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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