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也是他身体上缺陷的一种表现——这样的体质和硬度、这种一碰就湿的敏感,就算靳雨青想,恐怕他也没那个能力进入任何一名肥料的体内,享受他们的养护。
    如此想着,男人抽|出藤蔓,从背后挽起靳雨青的一双膝弯,将他向上一抬。
    脱离了床面的臀瓣吊在半空,已经适应了异物的穴|道骤然滞空,冷空气嗦进暂时无法阖闭的小口。靳雨青的指甲扣进挽抱着自己的手臂里,咸液顺着脸颊滑下,竟然微不可闻地啜泣起来。
    下一刻,一根炽硬的物件代替湿滑的青藤贯穿了他的身体,满足了靳雨青的哀求。
    仅是如此,靳雨青就浑身哆嗦着,好似立刻就要|射了。但事实是,突然有一条软圈般的细藤,绕着他的根部紧紧匝箍着,让他求而不得。
    “你不能再射了,床单都被你弄湿了。”周蔚啃咬着他的耳迹。
    靳雨青空茫地眨眼:“不,让我、让我——”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周蔚虽然言辞锐利,但却眼神温柔地注视着对方,严格要求他道,“忍着!雨青,为了你的身体好。”
    在半催眠的状态下,羞耻和屈辱感都是无用的累赘,靳雨青只为快乐而疲命。他手足无措地摇着头,但被束缚住的身体无法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取快感,他只得高高昂起头颅,仰望着给予他一切的救世主,乞求一点点痛快的施舍。
    而周蔚只是从下而上的贯|穿他,毫不留情地占有他,用巨大的无法抗拒的情潮将靳雨青一步步逼到疯狂的边缘。他崩溃地呻|吟哭泣,咬破想要吻他的周蔚的唇,脚趾夹紧了早已湿透的白色床单。
    “周蔚、周蔚!”激烈的性|事使靳雨青溃不成军,脑海中和身体里全部都是周蔚,无法驱赶地、牢牢地、嵌进他的生命里。他认命般的放弃了潜意识里最后一点不甘和倔强,抬起软绵的手臂去勾周蔚的脖子,在即将灭顶的欲|望中哀声喘叫着男人的名字,“求你——”
    “舒服吗?”周蔚无视他的哭求,却又惺惺询问他的感受。
    靳雨青已想不起任何可以反驳的话,语无伦次地应着:“嗯、嗯!”
    他半诱半哄地引靳雨青说了许多情话,满足了自己那点小小的虚荣心,才撤开藤蔓,给了他一个登顶的快意。靳雨青只感觉一股电流窜上脊背,意识放空了好几分钟才渐渐回神,只是极度疲劳的身体却与想要清醒的头脑背道而驰,很快塌软在周蔚的怀里,睡得不省人事。
    周蔚将他抱进浴室进行清理和擦洗,给拧乱的床更换干净的床单。情|欲滋润后的靳雨青脸色显出微微的红润,眉头舒展开来,呼吸起伏也很平稳。虽然限制高|潮会令人格外疲累,但过后同样也睡得十分安沉,他又在屋中熏了安眠的精油。
    之后犹豫半晌,盯着心上人无辜平和的睡颜,手指还是来到了自己尚未纾解的欲热处。满足了靳雨青之后,他不敢再过多苛求,便靠幻想自行解决了一发。纸巾用力擦过脆弱的部位,疼痛及时扼制了新的苗头,他把纸巾一团扔进废纸篓,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刚打开卧室的房门,就看见倚着对面墙壁的司雪衣,好整以暇地笑看着他:“你匆匆慌慌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听你们的墙角的?”
    周蔚:“……”
    司雪衣大大方方地问道:“结束了?”
    “……嗯。”周蔚莫名有点尴尬。
    “有了养护,我看他也不会有太大的生命危险——那等他睡醒了再检查吧!”说罢,司雪衣弯腰从脚边的医疗箱里取出一盒五颜六色的药片儿,抬手抛给了周蔚。
    周蔚接下,见药瓶上也没写名字和使用方法,纳闷说:“这是什么?”
    司雪衣一笑,小声道:“避孕药,以防万一。”
    周蔚顿时楞住。
    “别告诉我你这么纯情,连做了就可能会怀孕这种生理常识都不知道。”司雪衣摆摆手,开玩笑说,“周蔚,你该不会也是那种做完就不负责的男人吧。”他沉默了一会,忽然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变,往前两步站定在周蔚面前郑重提醒他道,“你不会是真的希望,他在这种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孕育出你的受精孢子吧?”
    周蔚恍然醒来,即刻驳口:“当然不会!”
    司雪衣狐疑地打量他,喃喃道:“你最好是不会,否则我肯定一剂曼陀罗毒送你这种渣男下地狱!”
    直到司雪衣提着医疗箱走远了,周蔚还站在原地,他回过头从虚掩的门缝里看了一眼熟睡的靳雨青,心里滋味纷杂。虽说早就知道植人的生殖与人类不同,但第一次这么明明白白地被人提醒,却仍是令他感到震撼和茫然。
    靳雨青……会孕育出一个属于他们俩的孩子?属于他们俩的,软软的,会甜甜糯糯地叫他们“爸爸”的小包子。
    周蔚攥着那个装着七彩药片的透明小药瓶,心里一个隐秘的角落无可奈何地软了下去。
    ☆、第110章 枪与玫瑰11
    第110章
    靳雨青这一觉睡得香甜沉实,他的身体因没有花期,很难自行产生什么生理冲动,而昨天藉由周蔚颇有经验的挑弄,他竟是射得一塌糊涂,几乎是要将这具身体常年的压抑一股脑地发泄出来。当然,纵欲导致的困倦也将他带入一个完美的深层睡眠。
    因为自己这惨不忍睹的身体状况,靳雨青的睡眠状态只有两种,一种是毫无意识的昏迷,一种是易惊易醒的浅睡,这已成为他有苦难言的隐疾,与愈来愈差的健康形成恶性循环。
    而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蜷在周蔚怀里时,他安静的像只驯养得当的小动物。一整夜连梦话也没有,呼吸着饱含安神精油的空气,一觉天亮。
    靳雨青被晃眼的日光吵醒,拿手臂遮了遮,那阵倦意还是没散去,直想蒙进被子里继续享受睡眠带来的安详。
    可他一弓腰,就感觉到身后某个不可言说的秘区泛着丝丝的酸胀感,还有些湿润的滑意,并不痛,却难捱地让人无法忽视它的存在。靳雨青当即脸色黯淡下来,忍着强烈的羞耻把手指伸过去抹了一把,沾到的是可疑的胶状黏液,他隐约想起入侵自己的异物,还有荒唐粘腻的淫|声。
    “醒了?”房门突然被打开,周蔚端着早餐出现在门口。
    靳雨青支着湿哒哒的手指,藏也不是露也不是,就差把它们嘬进嘴里以掩盖自己刚才的行为。周蔚笑了笑,将餐盘放在一边,抽|出纸巾帮他把手指一丝不苟地擦净,然后突然在指腹上一吻,道:“肚子不疼吧,腰酸吗?那里我帮你上了药,很小心……你放心,不会坏的。”
    “周蔚!”被对方如此不避讳地提醒着,半催眠状态时的记忆便一点点地恢复,一时间脑子里塞满了自己哀求哭泣的画面。靳雨青一下子恼羞成怒,手指猛然抽回的时候不小心在男人的脖颈间挠了一下,肯定是抓红了,可他却不敢看地避开了视线,口不择言地骂道,“你才坏了!”
    周蔚不恼不怒地将他压倒在枕上,他的颈上、肩上全部散落着自己啃嘬出来的杰作,眼角还勾画着昨日哭过的水红余韵。他看着靳雨青陷在雪白崭新的床单里,表情有一点点强撑的窘迫,在阳光的撩拨下他的眼睫仿佛是镀金般的精致细腻,半垂着在眸中反射出模糊破碎的倒影。
    他立刻回忆起那具在藤蔓束缚下凌乱摇摆的躯体,那是半昏半醒之间最真实的靳雨青,一个渴望温柔抚摸和汹涌爱意的年轻人而已,不是什么饱受疾病摧残的王。周蔚才从这张床上离开一个小时,就又忍不住地想回来了——想钻进靳雨青的被窝里,牢牢的抱住他、狠狠地在他清醒的时候重新进入他,用自己无处释放的焦躁热欲浇灌他新鲜的肉|体。
    这种想法让周蔚感觉到自己顷刻间就硬了,他用赤|裸的目光蹂|躏对方,却将几个清新的吻落在眼角,喉咙里小声喃喃:“我是坏了,被你逼坏的,陛下。”
    靳雨青被他炽热的气息堵得心慌,因为在意识里自己仿佛射了一次又一次,就好像是对周蔚的身体极度依赖而舍不得离开似的,他从未在别处体会过这样舒服顺畅的感受。就在周蔚低头吻他唇角的时候,骨头涩涩的战栗着,如一只齿轮扣上了最合适的那半个,整个身体都开始活泛起来了。
    行动似乎总要与心理做对,靳雨青一抬手,把没掣多少力气的周蔚掀开,看他四脚朝天,装模作样地在软绵床铺上挣扎,学一只被翻了壳的老乌龟。靳雨青觉得他真幼稚,心底又禁不住地被他逗到了,脸上却极冷地伸手跨过去,从床头桌的餐盘里拿了清水和药片。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药,但摆在自己床头的,总不会是给别人吃的。
    周蔚忽然握住了他捏着药片的手。
    “……做什么?”靳雨青皱眉。
    周蔚龃龉一阵,心虚地说:“你不问问是什么药,不怕我下毒害你?”
    靳雨青讽笑了一下,“中央宫的最高许可都给了你,你想我死还是要我活,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他转过视线,窥探地看向周蔚,用外交发言似的口吻荒唐地问道,“那么周先生,秉着公开、公正、透明的规则,你现在有权利告诉我这是什么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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