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毕乃尔看到二女的资色,立时眼珠子一绿,笑吟吟道:“快起来,快起来,我们西方人最尊重美丽的小姐了,你们放心吧,只要实话实说,交待出幕后主使,我会给你们一个赎罪的机会。”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两个婢女都知道赎罪的机会是什么,不过婢女是没有半点自主权的,尤其还是身处于张乐行府中,这样无法无天的环境里。
    她们的身子,被张乐行玩过,被张乐行的儿子张喜玩过,被张乐行的部下玩过,还被张府的管家玩过,她们自己也破罐子破勾,与看的上眼的家丁暗通款曲,林林总总,经历过的男人不计其数,只比**好一点,当下你一言,我一语的诉说起来。
    “酒壶是管事给的,他告诉我们,壶里一半是毒酒,一半是正常的酒,正常的酒倒给大老爷,侄少爷与苏将军,给其他人都倒毒酒....呜呜呜~~我们也是没办法啊,但管事挟持了我们的家人,如果我们不从,不但自己死,还会连累到家人,请大人们饶命啊....”
    在楚楚可怜的哭诉声中,情况很快明了,毕乃尔那长满粗毛的大手一挥:“你们已经忏悔了罪过,上帝会原谅你们的,现在请带我们去指认那名管事,两位美丽的小姐,请愿书吧。”
    “谢谢,谢谢大人!”两个婢女赶忙领着众人,向屋外走去。
    其实局势发展到这一步,无论是不是张乐行下的毒,他的命运都已经注定了,可是凡事要有个证据,张乐行毕竟身份敏感,杀,也要让张乐行的直系手下无话可说。
    张乐行、张宗禹与苏金福被五花大绑的带下去之后,分别关押在不同的地方,苏金福断了一条腿。面如死灰,张乐行则是破口大骂,怎么恶毒怎么骂,他知道自己死定了。临死也要过个嘴瘾。
    张宗禹却是呆呆望着窗外,心里充满着苦涩,这一切都很明显,是李鸿章布下的阴谋,李鸿章等人虽然喝了毒酒。但他敢保证,这些人绝对不会死,死的只会是捻军首领的大多数,从今晚开始,淮军将正式改姓为李!
    要说恨,他恨不得把李鸿章剥皮抽筋点天灯,可是他更恨的还是自己,被李鸿章的笑脸蒙蔽住了,在今晚事变之前,竟然没有觉察到一丁点的端倪!
    “哎~~”张宗禹深深叹了口气。他虽然是暗劲高手,但浑身上下都被湿牛筋捆住,这玩意儿韧性极强,是专门用来捆高手的,让他半点想法都没有,如今的他,只能等死。
    那所谓的查明真相只是个笑话罢了,捻军与府里的下人中肯定有人被收买,所有的屎盆子都会扣向张乐行。
    “叔父太过于贪恋权势,若是早点向民盟军出降。就不会有今日灭门之祸了,说起来我也有责任,我也被权欲蒙蔽了理智,没能看清真正的时局啊。”
    张宗禹又叹了口气。这一刻,他竟然想到了王枫,如果在投了李鸿章之前先降王枫,不但捻军的困境立解,时至今日,以捻军的规模最起码都是个集团军。张乐行是铁定的集团军司令,他张宗禹至少是一个军的军长,淮北人民也会过上安定的生活,不过后悔又有什么用呢,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如果了。
    “侄少爷,侄少爷!”就在张宗禹一心等死的时候,门突然被推了开来,一个陌生的身影走入其中。
    “嗯?”张宗禹睁眼一看。
    这个人连忙道:“侄少爷可能不认识我,但我是大首领安插在韩老万手下的眼线,今天的事,显然不可能是大首领所为,可是我个人能力有限,没办法去改变结果,好在天可怜见,上面凑巧安排我和另两个人一起看押您,我现在就放了您,您赶紧走吧,那两人酒喝多了去一边撒尿,很快会回来的。”说完,掏出一把匕首,用力一割,把湿牛筋从中割断。
    张宗禹三下五除二解去牛筋,问道:“那你呢?你私自放我,很快会查到你头上,我们一起走。”
    “多谢侄少爷,我不能走,我留下来还可以拖延些时间,早年大首领对我有大恩,我就当把命还给他便是。”这人平淡的说着,解下外衣裤子递了过去。
    张宗禹浑身一震,这是以生命掩护自己逃走,一时之间,心里充满着感激和钦佩,可这种时候,根本不是矫情的时候,只有逃出亳州,才有可能给张乐行报仇申冤,当下重重一拱手,问道:“大恩不言谢,请问恩公大名。”
    这个人依然平淡道:“一个无名小卒而己,不劳侄少爷挂齿,请换上衣服赶紧走吧。”
    张宗禹猛一抱拳,接过衣裤套在身上,便抽身而去。
    张府突逢巨变,所有的头领,除了被抓的三个,其他人不管是否真的中毒,都在法国医生那里接受救治,下面的人又不敢乱动,整个亳州虽有数万兵马驻扎,却暂时处于无人看管的状态当中,这恰恰方便了张宗禹潜逃。
    倚靠着对地形的熟悉,张宗禹很快摸到了城墙脚下,这一段城墙紧挨着涡河,他左右看了看,见四周无人,这才小心翼翼的攀上去,趁着巡卒刚刚穿过去的空档,飞步迈起,跃上另一边城跺,纵身一跃,投入水中!
    “扑通!”一声,城外响起了重物坠水的声音,立时惊动了城头的守军。
    “什么人,什么人?”数十名守军一窝蜂的涌了过来,可是那黑漆漆的水面只能看到些涟漪在摆荡,除此别无他物。
    一名队长仔细看了一阵子,转头向身边的哨长问道:“大人,要不要派人下去查探?”
    很明显,是有人跳河逃走了,但黑夜茫茫,上哪儿找人?而且城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影响面不仅仅局限于淮军的核心权力变更,也会波及到广大的中低层将领,正是人心不稳之时,没有谁会去多事。
    抓回来还好,说不定能立个大功,如何抓不到呢?劳师兴众必然会被上面发觉,详细调查,万一跑掉的是个大人物,还要平白承担看守不严之罪。
    那名哨长略一迟疑,便道:“为何派人?本官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看到了什么?”
    “啊?没有,没有,可能是哪个不长眼的扔了个锅下去吧。”守城的一般都是老兵油子,周围的人心领神会。
    今夜的亳州,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而在苏州网师园里,对于王枫来说,则辛勤耕耘,连夜劳作。
    躺在安吉丽娜的床上,胯上坐着安吉丽娜,仿佛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渴望在一夜间倾泄,也仿佛是亚平宁女人与生俱来的热情奔放,安吉丽娜不知疲倦的在王枫身上征伐,一次又一次,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才轻嗯一声,心满意足的伏了下来。
    “嗯?”安吉丽寻突然扭了扭腰,不满道:“怎么这么稀?不用看我都能感觉到,稀的象水一样,王枫,你比我还小两岁呢,这么快就不行了?你要不要吃点补药?”
    “我亲爱的这吉丽娜姑奶奶!”王枫委屈的叫道:“你看看现在的时间,才十二点出头,我们是几点上床的?八点半一起洗的澡,满打满算才三个小时,三个小时五次,拜托,我是人不是狮子,在人类中我算是非常强壮的了,我们休息一下吧。”
    安吉丽娜顺势落到床上,把脑袋枕上王枫的胳膊,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才嘀咕道:“我又没见过别的男人是什么样,好歹还不是全凭你一张嘴?”
    王枫的胳膊才抬起来,安吉丽娜就象早有预料似的,略一翻身拿屁股压住,得意的笑道:“好了,我和你开玩笑的,我知道你很厉害,难怪艾丽丝总是夸你,我现在和你说正事。
    我们七色彩虹的生意除了英国,还做到了法国和荷兰,这段时间听那边的经销商说,似乎各国又在讨论要对你动武了,而且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你要早点做准备才好。”
    王枫问道:“具体都有些什么。”
    安吉丽娜摇摇头道:“具体他也说不上来,只能看到港口上的军舰出动要比以往频繁了许多,我知道,你的海军很先进,却终究是成军时间太短,如果几国联手倾尽全力来攻,以你年轻的海军很难抵挡,虽然损失了海军对你的实力不会有很大影响,却会影响到士气民心,还有对外贸易,你们中国人常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一定要重视起来才行。”
    “嗯~~”王枫眉心微皱,望向了屋顶,好一会儿,才问道:“安吉丽娜,你有什么好主意?”
    “啊呼~~”安吉丽寻伸了懒腰,眯着眼睛道:“我是女人,还是个商人,打仗是你们男人的事,我强壮的男人,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摆脱这次危机,我困了,先睡了,如果你思考问题,请你不要打扰到我的睡眠,可以吗?”
    王枫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一只手已经伸到了安吉丽娜胯间,正放在那片稀疏的小绒毛上轻轻拽着玩呢,当下尴尬的把手拿开,轻轻一吻安吉丽娜的额头:“我亲爱的安吉丽娜,晚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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