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芙蓉女》更多支持!关月秀热情的给芙蓉介绍着关府,芙蓉的心思一会儿在“二”上,一会儿在门口那两只装死的狗身上,一会儿又想到苏畅,一时又想到安慕白,哪里还有功夫听关月秀什么呢。
    直到茶喝了两碗,关月秀伸手在芙蓉面前挥了挥:“少奶奶,你觉得安慕白近来过的好吗?”
    一听到“安慕白”三个字,芙蓉就一哆嗦,关月秀怎么突然带自己来关府,怎么突然提及安慕白?芙蓉不知道应该怎么,只是打着哈哈:“是啊……安慕白过的好吗?”
    “少奶奶不必骗我,只管实话实好了。”关月秀倒是直肠子:“我看少奶奶是从酒楼里出来的,一定是见了安慕白吧,真巧,我去街上买点东西,就遇见少奶奶了,正好少奶奶可以跟我安慕白的情况。”
    “这……”关月秀既然这样,明她知道安慕白在酒楼了,那她为何还要问自己呢?芙蓉不明白。
    “少奶奶不我也知道。安慕白在酒楼里做帐,他娘在厨房里呆着玩儿,那个掌柜倒是不错的,对安慕白很好的样子。不瞒少奶奶,我去见过他两回的,也明了我的心意,他好像不太愿意理我。唉……想我关月秀……”
    “月秀姑娘……相貌出众……唱腔一流……身材姣好……又有银子……是女中豪杰……”芙蓉替她了出来,关月秀这些台词,芙蓉都快会背了。
    “你倒是了解我,的一点儿也不假。”关月秀倒不谦虚:“我那么多优点又如何呢,横竖那个安慕白是看不上的。今日你跟安慕白话,我听见了些……他对少奶奶你倒很好,我想着,要不……”
    “月秀姑娘……”芙蓉不知道她跟安慕白话的时候,关月秀就在门外偷听,如今关月秀打的什么算盘,她自然心知肚明。不等关月秀下去。她便赶紧拒绝了:“月秀姑娘,不是我不帮你的忙,以前你常帮我的。按理,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是月秀姑娘的事,我也要全力以赴。可是……月秀姑娘也明白安慕白的心思,这儿女情长的事。我也做不了主,还请月秀姑娘见谅。”
    “哎……”
    “月秀姑娘想开些吧。”芙蓉抬头望望所处的偏房,一应红木桌椅皆是上品,椅背上的雕花层层叠叠。茶碗上印着振翅金丝雀。瓷器都是唐代的,几幅字画也都栩栩如生,头顶的横梁上雕龙画凤。宽大的床榻悬着苏织的帐子,这关府偏房的摆投尚且如此。甚至一点儿也不比钦国侯府差,关月秀的身价,自然不容觑,可如今关月秀却显的闷闷不乐的,芙蓉便安慰道:“莫月秀姑娘有这样一处好宅院,这辈子便是不嫁男人……也是吃喝不愁的。”
    “我要嫁男人……”
    “好好,要嫁男人……要嫁男人……有句诗的好,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我没读过多少书,没听过这诗,这诗是谁写的?”
    “好像是……好像是大诗人李白写的吧。”
    “没听过。”
    “其实谁写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月秀姑娘要明白,涯海角的,好男儿多的是。”
    “我不喜欢涯海角的,我就喜欢眼前的。”
    “月秀姑娘不如就放了安慕白吧,也是放自己一条生路不是吗?念叨着不应该念叨的人,也是很累的呀,感情的事,勉强不了的。”
    关月秀听了这话,突然就抱住芙蓉“呜呜”的哭了起来,一时哭的十分伤心,把芙蓉的衣襟都给哭湿了,芙蓉只得呆呆的坐在那儿任由她抱着:“你若伤心,就哭吧,哭出来好受一些。”
    “我不哭了。”关月秀抹抹鬓边的泪,突然的又笑了起来;“哭有什么用呢,再哭,他们也不会到我怀里来,我不哭了。”
    这哭与笑中间几乎没有过渡,关月秀对哭与笑的拿捏,简直是转换自如,芙蓉本以为她狠狠哭过就会放过安慕白,不料她还是坚持她的:“我看中的男人,一个也逃不过我的手掌心。就是上下刀子,我也要跟他们在一起。”
    芙蓉悄悄打了个哆嗦。有此等心志,铁棒不成针都理不容。
    “我带你去看个地方。”关月秀拉起芙蓉的手,不由分,穿过空空的回廊跟精致的亭台,来到后院一处的房子面前。
    后院虽,但秋季到了,还是绿草如茵,高高低低的玫瑰花不甘落后的伸展着枝桠,有粉色的,有白色的,也有黄色的,每一朵都开的炽烈。有蜜蜂在玫瑰花上飞舞,蝴蝶翩跹而来,落在镜子一样平整的草地上,一动不动了。
    如果不是凉风吹动芙蓉的衣裙,这一刹那,她甚至有种错觉,觉得如今不是秋季,而是春季刚到,百花绽放,万紫千红。
    这花花草草中间的房子,砌着白墙,盖着绿瓦,红木的窗户关掩着,镂空的门上贴着女人的画像。或许是因为这一片盎然的景象,这间的房子,倒显的十分雅致。
    “这间房可好?”关月秀摸了摸房门上女人的画像:“这房子处在后院,僻静,凉爽,打开门就有风景看,夜里玫瑰花的香气会扑面而来,你看这窗棂上糊的,不是纸,而是烟罗纱,值好几十两银子呢。”
    “果然是好房子。”
    “你也喜欢吧?”
    芙蓉点了点头。
    “这是当年我专门让工匠们盖的。伺候的人呢,都在前院,这后院,鲜少有人来,平时也就我走动走动,今日少奶奶来这里,也算荣幸。”
    “额……”芙蓉不知什么好了。
    关月秀一面推门一面道:“这房子里藏的,可都是无价之宝,都是我心爱的东西,平时我是不舍得给人看的。唉,只可惜如今……”
    芙蓉想着,前院里那么些珍宝,已经让她眼花缭乱了,关月秀这房子里藏的是她心爱的东西,是无价之宝,那得多贵重啊?芙蓉不禁揉揉眼睛,又抚抚胸口,生怕一会儿门开了,屋里藏的那些琳琅满目的东西会惊的她喘不上气。
    “吱呀”一声,伴着弱弱的光线,屋子里的一切呈现在眼前。
    芙蓉果然要闯不上气了。
    这房子里藏的,果然不是寻常的物件。
    首先是一张半米高的铁床,床头有高高的围挡。黝黑的铁床一角,是一根粗粗的铁链,这铁链足有芙蓉的胳膊粗,上头生了锈,好像有些年头了。
    正对着铁床的墙上,有几幅女人的画像,是同一个女人,各种神态都有,有走路的,有喝茶的,有听曲儿的,有笑的,有哭的,或是穿着纱衣,或是拿着蒲扇,各不相同。
    墙角的柜子上,摆放着几个盘子一个碗,盘里装着牛肉,鸡丁,还有青菜,玉米粒,碗里装的白色的东西,看上去好像是米饭。
    除此之外,便无别的东西了。房子显的空空荡荡的,跟前院的奢华不可同日而语。
    这房子里,最让芙蓉惊诧的,或许就是铁床跟铁链了。
    关月秀不是,这屋里都是她心爱的东西吗?芙蓉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关月秀指着墙上女人的画像:“这女人美吗?”
    “哦……美。”
    “这画上的人是我。”关月秀抖抖胸脯:“每一张画,都是我,是我找京城最有名的画师给画的。”
    “哦……”
    “你再看看这案子上摆的盘子跟碗,你看那牛肉,鸡丁,还有鲜黄的玉米粒……”
    “这一定是无价之宝吧?”虽然芙蓉不懂这些东西为何是关月秀的心爱之物,但她既然这样,这些东西肯定不比寻常了,芙蓉不想露怯,便胡诌起来:“这盘子和碗?难道是地下挖出的宝藏?这牛肉,鸡丁,还有玉米粒都是地下挖出来的吧?有年代了吧?哟,颜色还保存的这么好,就像真的一样。”
    “哪里是地下挖出来的。这些饭食啊,全都是我请了京城最有名的厨子做的,每日光这厨子的工钱,都要二两银呢,你瞧瞧这牛肉的颜色,还有这米,这摆盘,都是一等一的好……”关月秀失落的来到铁床前,晃了晃铁床,又拿起床头拴的铁链道:“你看看,这铁床多结实。睡在铁床上看窗外的花,就像睡在秋千上一样,还会晃呢。”
    “哦……”
    “你再看看这铁链,这可是我找上好的铁匠给打制的,据那铁匠早已不打铁了,光是这铁链,就花了我五两银子呢。”关月秀用力一扭,手上的铁链,那条据花了五两银子,少也有胳膊粗的铁链竟然“啪”的掉下来一块,铁链便出现一个缺口。
    芙蓉错愕。
    “你也看见了,那铁匠明明就是骗人的,这铁链,一点儿也不中用,如果中用,我用来拴东西,怎么会被他逃走呢。”
    “或许是狗不喜欢被拴着吧。”芙蓉尴尬道:“我看那两条狗在关府门口卧着倒乖巧的很,又不乱跑,其实,或许,不用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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