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顿顿!”
    短且有力的敲门声想起。
    威廉的抬起了头,停下了手中有关低威力诅咒的研究工作。
    ‘谁啊,’他脑海中猜测了下可能敲门的人,手上的活也没停。
    小心把羊皮纸收好,放入抽屉,威廉这才拔出魔杖来,解开了办公室的防护咒。
    “请进!”
    “是,教授,”一个相当熟悉的声音在门口传来,随着门把手转动,一抹红发映入了威廉的眼帘之中。
    ‘怎么又是韦斯莱?’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之后,威廉心情好了起来——是珀西。
    “怎么了,珀西?”威廉温和的问道。
    成绩什么的姑且不说,珀西办事不怕苦不怕累不怕枯燥,完成的又好又快,这样的学生,哪个教授会拒绝呢?
    更别说珀西还提供了两个宝箱呢——虽然威廉想留着等福灵剂第一次实验的时候看看能不能顺手卡bug,但是箱子是货真价实的放着的。
    “教授,他们想作弊!”
    珀西的神色有点不安稳,让威廉瞬间抓紧了他的魔杖——这剧情他熟悉。
    上次金妮·韦斯莱就是这么和麦格教授告账之后把费尔奇偷袭了的,他可是清楚的记着呢,珀西也戴过那顶冠冕!
    “不着急,慢慢说,”威廉维持着笑容,魔杖偷偷放在了最快出手的位置上。
    “嗯,教授,我那两个弟弟,”珀西神色很纠结,“您知道他们的,亏得您还为他们留下了位置,但是他们打算联合在校的学生集体作弊。”
    “集体作弊?”
    威廉愣了下——他还没有放出作弊之类的话音呢,那两家伙就提前打问出来了?
    难道洛哈特教授和学生谈话时候把事情暴露了?
    “是的,集体作弊,”珀西完全没有注意到一直牢牢对着他的魔杖,“他们两个家伙试图把在校生的书籍集中起来提供给一个学生使用,通过这样的手段来获得胜利。”
    听得出来,珀西相当痛心疾首,这让威廉想把人放倒再读取记忆的念头淡了几分。
    “他们找上你了?”威廉那话试探着,“你可是留校学生之中成绩最好的。”
    “谢谢您的夸奖,教授。”珀西快速表达着感谢,“我明确拒绝了他们,然后就来找您了——”
    “我懂,”威廉笑着压了压左手,“不过我可想到有人会联合的事情了,今天我会和他们重申下这件事的。”
    他冲着珀西耸了耸肩膀,“相信我,不用魔杖的话,哪怕是五本书都会让你觉得翻书是件相当痛苦的事情。”
    ——
    “罗恩,假期的时间绝对被魔法诅咒过!”
    公共休息室的壁炉前,哈利如此抱怨着。
    “离晚饭还有时间,我们再看一会。”罗恩看了看时间,又把头埋在了书中。
    前不久威廉教授在晚饭时间稍微做了个补充说明,虽然书是可以带去考场的,但是翻阅它们是不能用魔杖的——其余学生最开始还没怎么意识到问题的所在,但经常恶作剧的双胞胎在回去实际测验了下,宣布他们的计划放弃了。
    ‘失败的计划,没人能翻完那么些书的,不用魔法的情况下,带的书多了找书都不是容易的事!’
    两人在做过用手来翻找书目的实验之后,对着还抱着希望的朋友们说道。
    这让隐约听到风声的学生们重新活跃起来——书目集中会让效率变低,既然如此,那他们这些学生的机会不就来了?
    这也是罗恩和哈利在拼命学习的原因,哪怕记不住那些东西,只要大概看过一次,然后把书带上,说不定他们就赌对了呢?
    两人又翻看了一会书,这才以极快的速度从休息室向着礼堂跑去——早点吃完晚饭,回到休息室还能再看一会书呢!
    和他们抱着同样想法的巫师不在少数,在走廊上,奔跑的学生彼此看见之后甚至连招呼都不用打,笑了笑就一起朝着礼堂跑过去。
    等到他们到达礼堂的时候,发现今天的礼堂安静的过分。
    温度远高于室外的礼堂让哈利的眼镜蒙上了一层白雾,他脱下眼镜,试图分辨周围有什么不对。
    “罗恩,”哈利喘着气招呼着后边的罗恩,“我们是迟到了吗?”
    “没有,”罗恩的语气有点飘,让哈利不由得回过了头,他发现罗恩的目光根本没有看他,而是朝着礼堂的中间望去。
    “天!”
    后边跑着的人发出了赞叹声——这让哈利很生气,摘下了眼睛他什么都看不到。
    “你们俩个,快点,”赫敏的声音传来,她用魔杖在哈利的眼镜上点了点,小声的念咒,白雾随之消散,“晚饭快要开始——天!”
    赫敏吃惊的声音传来。
    哈利连忙带上了眼镜,把目光投向了同伴注视的地方。
    一团金色在空中舞蹈着,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让人觉得那东西就应该是视线的焦点,人们最关心的东西。
    哈利仔细观测,最终才辨认出那团金色到底是什么来——那是仅仅装了一点点魔药的大号魔药瓶。
    几乎只盖住瓶底的药剂少的可怜,但是那团药剂夺目的让人根本生不出怎么就这点的感觉来。
    ‘比黄金都耀眼的存在啊,’哈利想着,脑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现出这个药剂的名字来,这些天在霍格沃茨传的沸沸扬扬的奖品,主角中的主角,福灵剂。
    ‘它就该是这个样子。’
    哈利不由得想到,这些天翻书带来的痛苦一下子不翼而飞了。
    ——
    ‘这东西如果不为了长期保存的话,果然还是装在大瓶子里才好,’威廉看了眼他弄到半空中的福灵剂,不由得想到。
    这总算不是来自阿兹卡班的技巧了——腾出足够的空间来让药物动起来,会让顾客清楚的意识到魔药的质量有多好,当然,如果可以的话,瓶子也最好花里胡哨些,容易引发顾客的购买欲。
    ‘这道理斯内普教授绝对不懂,’威廉默默吐槽着,但是心里有点像是吃了柠檬一样——虽然他从未在魔药市场见过斯内普教授署名的魔药,但是就他所知,行业之中的顶级大师根本不在乎花里胡哨的技巧,他们随便找个空瓶子装满了,然后签个名就好了…
    ‘迟早有一天,我做出来的魔药也是签名出售的,瓶子越难看越好,签名也用最潦草那种!’
    威廉默默的点头发誓,然后弄过来一个土豆。
    今天赫奇帕奇那边的学生并没有邀请他过去——确切点,因为他搞出来的考试问题,那些孩子目前正在努力复习,根本连做菜的时间都没有了。
    ‘算不算自己坑自己的?’
    威廉吃掉最后一口面包,站起身来。
    他挥手招向那瓶福灵剂,稳稳当当的接住它,“我听说大家这段时间很充实,这很好。”
    底下学生连接话的都没有,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福灵剂上。
    “我猜你们都挺想要的,”威廉把瓶子放在桌上,朝着所有学生摊开手,“老实说,我也喜欢,不过我能提供的就这么一份,显然不能满足所有学生的需求。”
    “如你们所见,奖品已经准备好了,不知道大家这段时间复习的怎么样了…”
    他伸手点了点药剂,让它溅射起一个金色的水花来,“圣诞节考试,说起来太严肃了些——我准备让考试再多点趣味。”
    ‘他又要搞什么?’
    在格兰芬多的桌上,赫敏突然觉得不对劲,她这些天没少复习,对拿下第一很有把我。
    “嗯,为了让大家明白这是一场娱乐性的考试,我决定破例降低作弊的惩罚,大家可以用除了魔杖以外的方法去作弊,但会被抓,每次被抓住且记下名字,最终分数扣除一分。”
    学生们一下子被镇住了——他们第一次听到教授提倡作弊的。
    一分一次的代价,万一成功了就是十几倍的回报!
    “当然了,这并不是说我提倡作弊,更不是鼓励你们作弊,事实上,我想告诉你们的是千万别作弊!作弊这事,你们觉得轻松,但是实际操作会有多容易被抓住!”
    威廉的声音贯彻了整个礼堂。
    “实际上,我在这边可以告诉你们,在这里作弊是可以的,但是到了真正考试的时候,一旦被发现作弊,那么最轻的代价也是被赶出学校去!”
    威廉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为了让监考变得更加的严厉,我特意邀请了洛哈特教授来担任监考教师,”威廉伸出了手,洛哈特教授应声而起,展露出来他那堪称完美的笑容来。
    “很高兴威廉教授邀请我来进行监考,”洛哈特教授的牙齿又露出来了,“虽然洛哈特教授愿意为你们排忧解难,但是考试时候显然不行,别想着作弊啊,不然我就不得不遗憾的扣除你们的分数了。”
    “洛哈特教授,你这样太正式了,”威廉接话,“趁着这次可以试错,我希望你们能把你们想到的手段全部使出来,然后就可以发现你们会被扣掉相应的分数了。”
    他怂了下肩膀,“不过,那也未必是坏事,别把胜负看的那么重要,尝试失败也是好事。”
    “好了,我的话说完了,”威廉把药剂收了起来,“明天圣诞节见,九点钟开始考试,我会按时发卷子的。”
    走了几步,威廉扭头补充,“想作弊的请注意休息,精神不集中的话,更容易被抓住,我希望你们不要以此为借口!”
    ——
    ‘我话还没说完呢!’
    洛哈特捏住了魔杖,但是学生们显然没了听他说话的打算了。
    刚刚威廉说的消息实在是太过劲爆了些,他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到了现在他们一下子明白发生什么了——洛哈特教授监考,作弊被抓扣一分。
    原本大家还有点害怕自己考不过别人去,现在开卷加作弊,考不过别人去没话说了!
    “谁有提神药剂!”
    “十个西可!”
    学生们饭都不吃了,开始在桌上谈论起买卖了。
    看着周围一群人说的火热,弗雷德朝着自己的兄弟看去。
    乔治的目光几乎同时打了过来,两人一对视,立刻明白了对方到底在想什么,然后瞬间就一起悄悄的离开了桌子,没惊动旁人。
    “哈利,可以作弊,被批准的那种!”
    罗恩一手搭在了哈利的肩膀上——因为作弊问题他们三人吵了一架,现在看来,是他获胜了。
    “作弊而已,都不会的情况下,作弊又有什么用?”
    赫敏一脸不屑,“开卷考试加作弊而已,我还是第一。”
    她理都没理两人,昂着头走了。
    “她生气了?”
    “谁知道呢?我们不如商量下怎么作弊好了——有一整夜呢!”
    说起作弊,他们很快达成了共识,其余的学生也不例外,按着平日里聚集的小团伙开始热切的讨论起来。
    公开作弊啊!
    被发现了只扣一分!
    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虽然监考老师换成了洛哈特这位水平日益增加的教授,但是一分而已,难道不试一试?
    原本大家过圣诞节的气氛被考试的压制的死死的,但是现在一下子有了过节的气氛,哪怕是收礼物都没有现在来的爽——可以作弊的考试啊!
    ——
    等到哈利他们两个人回到休息室的时候,休息室已经再次被学生占据了全部的好位置。
    “哈利,你们睡嘛?”
    “睡什么睡!假期还有好多天呢,今天不把作弊手段准备好了睡不着!”
    没等哈利接话,别人就抢先回应了。
    虽然这么说不大对,但是哈利还是觉得对方隐隐约约说的有道理。
    “哈利,你以前作弊过没有?”
    罗恩小声的问道,“就你读麻瓜学校那会。”
    “我没有,不过有人做小抄。”
    哈利小声说着,他在回忆以前读书时候别人怎么作弊的。
    “小抄没用,书都可以带进去。”
    罗恩压低了声音取经,这让哈利异常有满足感——以前都是罗恩在给他介绍魔法界的东西,现在罗恩开始问他麻瓜的东西怎么弄得,这比韦斯莱先生问他的感觉好的多得多。
    “我再想想,他们好像还有做暗号对答案,就是你不会做的做收拾或者发出声音来问我,我不会的问你。”
    哈利努力回想着,那段记忆好像也一下子美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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