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仙了?”
    “竟然已经金仙了!”
    “杀了他,必须要杀了他!”
    “喂!小子!你只要杀了他,我不仅告诉你魔种的秘密,还告诉你如何收割他人的魔种,这可是一条通天捷径。”黑心老人面目狰狞的对柯孝良咆哮说道。
    柯孝良古怪的看着黑心老人。
    然后懒洋洋的在身后细腻的腰窝处掏了两把,随后问道:“您老这是···?被夺舍了?还是被切割抛弃了?”
    看似不着调的语句里,藏着的却也是心思。
    黑心老人愤慨道:“你不懂!你不懂!既然要成金仙,为什么不是我,而是他?”
    柯孝良如果不是脑筋转的快,只怕一瞬间还理解不来黑心老人这句话的意思。
    翻着眼皮回应道:“他不就是你?你不就是他?”
    黑心老人怒道:“我怎么会是他?他又怎么会是我?过去之我非我,未来之我非我。现在的我得不到,未来的我得到了···那也不是属于我。我当然要嫉妒他,我当然不服气,为什么我还是我的时候,却只是区区真仙?”
    “就因为这个,所以您老非要我去杀了您自个?”柯孝良问道。
    黑心老人恶狠狠道:“这还不够吗?这还不够?你到底是不是我十魔宗的崽?这么大的仇恨,这么大的理由,杀他满门,杀他全家,杀他祖宗都够了。”
    柯孝良没有把到了嘴边的那一句:“现在黑心老人的满门、全家、祖宗,难道不是过去黑心老人满门、全家、祖宗。”说出口。
    眼前的这个黑心老人,是数千年前的黑心老人,残留在这个世界的‘影子’。
    他也许是真的发疯,也许却是在暗中编织什么诡计。
    然而无论他这么做的缘由是什么,都给予了柯孝良一个‘机会’。
    放下手心里揉搓的面团,看着宝相庄严的女菩萨脸上,浮动的媚人红晕,柯孝良一挥手道:“解决他!”
    女菩萨不问缘由,不说废话。
    扬起纤纤玉手,然后绽放出无量微光。
    微光看似没有什么杀伤力,却照亮了大片的阴影。
    黑心老人也在这微光的照射下,似乎正在‘缩小’。
    “等等!你为什么要杀我?”
    “我要你杀的是现在···世界外面的那个我,而不是你眼前的这个我。”黑心老人好像没有洞悉柯孝良的心思一般,这样大喊着。
    柯孝良道:“依照你的意思,现在之你非你,过去之你非你,未来之你也非你。此时我要杀了,是几分钟之后的你,而提出这个要求的,是几分钟之前的你。我这也不等于,是在完成你的要求吗?”
    黑心老人闻言,脸上露出了思索之色。
    随后一拍脑门:“你说的真有道理,那你杀我吧!”
    柯孝良道:“但是你不得先说出魔种的秘密?”
    黑心老人道:“答应你条件的是过去的我,和现在的我又有什么关系?你要答案,去找过去的我询问吧!”
    柯孝良一挥手,制止了女菩萨继续进攻。
    他就知道,黑心老人早就打算耍赖。
    “您可能不知道!”
    “在您的教导之后,咱们十魔宗日益兴盛,逐渐成为了整个玄青界,人人喊打的对象。”
    “不仅仅是正道,就连同为魔道的修士,也对咱们是恨之入骨。”
    “既然如此,咱们十魔宗也依旧是顶尖大派之一,当然是因为,后续又法明了许多针对性极强的法术和手段。”
    说到这里,柯孝良停顿了一下。
    这才接着说道:“黑心祖师您大概也是愿意,亲自检验一下,后辈弟子们的成长成果的吧!”
    说罢之后,柯孝良对女菩萨交代道:“等会你帮我压制他,我要将他切割成一百个等份,全都保留意识,然后塞进五十年以上的老鸡裤衩里去。其实最好的是百年老鸡,咱们十魔宗又将这一手,叫做‘百年老鸡汤’,喝过的都说好,基本上没几个正道硬骨头,和魔道的铁王八,能够扛得住几轮的。”
    黑心老人单只是听到柯孝良的形容,眉头就已经抖动成了雪白的毛毛虫。
    指着柯孝良的鼻子破口大骂:“好你个混账忘八羔子,我是你祖师爷!”
    柯孝良用轻蔑的口吻道:“但是现在我比你强,所以我是你爸爸!”
    黑心老人脸上的愤怒凝固了。
    然后在三秒钟之后,恢复了平静与冷漠。
    他鼓掌起来。
    看向柯孝良的眼神,尽是欣赏。
    “好!果然不愧为我十魔宗的传承弟子。有你这样的后辈弟子,将我十魔宗发扬光大,我···很欣慰!”黑心老人似乎又将一个好祖师、好前辈的人设给捡了回来,丝毫不介意之前,自个在上面踩上的肮脏脚印。
    这份唾面自干的本事,就已经值得很多修士学一辈子了。
    “所以你是打算,将全部的遗产都交给我,将一身的功力传给我,然后自己踏实的去死吗?”柯孝良质问道。
    黑心老人脑门上几乎要快具象出几个巨大的问号。
    “所以···你如果不打算这么干,说的这么煽情做什么?用两句话,就想骗我九九六吗?”
    “你又不姓马!”柯孝良继续冷笑,表现浮夸。
    他正在故意的露出破绽,然后真正的窥视眼前这个黑心老人的深浅。
    或许这个残留在破碎世界里的黑心老人之影,实力并不算太强。
    至少···在有真佛级女菩萨帮忙压制的前提下,黑心老人翻不出浪来。
    但是柯孝良想要精准无误的从其口中,获得关于所有魔种的讯息,那就需要费心思,花功夫。
    黑心老人听不懂柯孝良嘴里的梗,却还是将这两句话记了下来。
    随后惆怅道:“你说的这些···未尝不可,只是我的要求,还是那个要求,杀死那个已经成为金仙的我,你就能获得我的一切。”
    “我可以先交付我承诺的一切内容,不过你要对着这个世界,已经残破的天道发誓。”
    “发誓如果你违背了诺言,你将成为这个世界毁灭的祭品。”
    柯孝良闻言眼头一亮,他知道黑心老人真实的某一重目的,已经隐藏在这三句话里了。
    但是,却又绝对不会暴露的那么浅显。
    在哄骗他发誓,签订契约,祭献残破世界的背后,一定还有一重,更加真实的目的,隐匿于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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