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这支玉镯也是不可多得之物,若是没有红珊瑚比衬,倒也是件珍贵首饰。”
    苏嫔嘲讽地瞥了她一眼,与姜嫔、杜嫔等人离去。
    一直沉默不语、存在感极低的柳妃见众人都走远,忽然轻声叫住萧仙仙:“瑶贵妃!”
    萧仙仙略带疑惑地看向她。柳妃平时寡言少语,极少主动与她说话。
    柳妃望望周围,除了她的心腹太监小林子,并无旁人。
    这才走了两步,来到萧仙仙身旁,低声问:“瑶贵妃的香囊很漂亮,不知可否拿给臣妾一观?”
    萧仙仙低头看向腰间悬着的香囊,顺手拽下:“看吧。”柳妃突然与她搭话,肯定不是看香囊这么简单,只怕有别的事。不过,柳妃不说,她也不急。
    柳妃拿到手中翻看:“这是苏嫔送的香囊吧?”
    “嗯,柳妃应该也有。”
    柳妃轻点下头,蹙起眉:“是有,只是花色与贵妃的不一样。”
    萧仙仙顺着她的话说道:“若是花色都一样,反倒没什么意思了。”
    柳妃幽幽道:“是啊,苏嫔送出的香囊在花色上也是费了心思。
    她送给臣妾的香囊,绣的是一朵昙花。”
    “昙花?”
    萧仙仙有些意外,据她所见,后宫这些女人的绣帕、香囊等物,大都绣的是梅花、兰花、牡丹、荷花等,昙花她倒是第一次听说。
    “昙花很美,只是难得一见,本宫曾经见过。”
    一阵凉风吹来,柳妃有些弱不禁风地缩了缩,眉尖似有无限愁忧,声音也有丝缥缈:“是啊,很美,可有个词叫‘昙花一现’。
    苏嫔是在说臣妾病病秧秧、红颜命薄。”
    萧仙仙皱下眉:“柳妃应该想多了,再说,一个香囊而已,若是不喜欢上面的花色,不佩便是。
    估计苏嫔只是单纯觉得昙花美,便绣到香囊上。巧合而已,还望柳妃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
    天凉了,柳妃身子弱,以后出来多披件斗篷。”
    柳妃握着香囊的手略紧了紧,眉尖依旧蹙着:“多谢瑶贵妃关心,臣妾也希望是巧合,可瑶贵妃的香囊绣的是芍药呢!”
    “芍药?”萧仙仙望向她手里的香囊,“本宫对花没什么研究,还以为是牡丹。
    不过,牡丹也好,芍药也罢,都很漂亮。”
    柳妃轻轻摩挲着香囊上的绣花:“是都很漂亮,花的外观也很相似,但芍药毕竟与牡丹不同,瑶贵妃不知吗?”
    萧仙仙侧了侧头:“不知什么?”
    柳妃幽幽说道:“芍药虽美,却终究屈居牡丹之下。
    牡丹雍容华贵、富贵端庄,乃是花中之王,尊贵的地位不可动摇。
    芍药虽形貌相似,却终究少了几丝端庄,多了几分妖娆,是以无法撼动牡丹花王的位置。”
    萧仙仙垂下眼帘,柳妃这是在暗示苏嫔将她比作芍药,用香囊暗喻她无法登上皇后之位吗?那牡丹又是谁,静贵妃?
    没等她发问,柳妃意有所指地道:“臣妾听说,苏嫔送出的香囊,只有太后与静贵妃的是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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